何念愚皱眉道:“他们娘几个做的不对,犯了错就该管教,不然岂不错会越来越大?就那次烧稻草,要是房子里有人,岂不是会烧死人?”
陆明幽幽一叹。
“话是这么说不错,可那四个孩子天生就会撒谎,在外面宣称继父不给他们饭吃,还打他们,结果弄的孔季扛大包的工作都丢了。”
“家里粮食渐少,日子越来越苦。”
“四个孩子挨不住饿,打了别人看家狗烤了吃。”
“事主找上门,孔季再度给他们一顿教训。”
“这次他们的母亲站在了孔季这边,甚至用偷摸藏起来的银钱,买了一条黄鳝给孔季吃,说孩子们知道错了。”
陆明望向何念愚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你猜,他们买的黄鳝是从哪里来的?”
何念愚脸色一白。
但陆明并未中止话题,而是继续道:“孔季在这顿黄鳝过后,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昏迷,至今未醒。”
陆明深深的看向何念愚的双眼,道:“你猜,是谁动的手?”
何念愚踉跄的捂住胸口,向后退了两步,难以置信。
“我明明听他们村里人说,那个男人折磨孩子,不给孩子们饭吃,还打人,所以才……”
话到中途而止,他忽然想起了陆明之前说过的话,这四个孩子天生就会撒谎,村里人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内情。
石台上的黄鹂鸟,此时眼睛是清明的,由刘兰草的意识做主导,她发出哀惋的叫声,对着何念愚轻轻的摇着脑袋。
寒风凄凉。
陆明长叹息道:“我看过青槐村的卷宗,记载的内容是办事的人逼那个孩子们的母亲,才问出来的。”
“你失误选中了孔季这样的人,恐怕不符合阵法仪式的要求吧?”
“来,把铁片给我,我帮你改动一下,为生灵开启智慧,有其它的方法。”
黄鹂凑在何念愚耳侧,在不停的低声叫着,脑袋示意陆明的方向。
何念愚反复抓紧又松开铁片,犹豫不决,最后想到如果生魂有问题,仪式也许会失败,甚至会影响到黄鹂。
事涉刘兰草,他容不得一丝纰漏。
“好,就给你看看。”何念愚抓紧铁片,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,他一步一步的走下高台,向陆明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