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威胁,余列恨不得当场暴起,一爪子将对方拍死,撕烂了这老东西的可憎嘴脸。
洞室中有人替余列说出了心里话:“嘿!这无脸的老东西,哄骗不得,脸皮挂不住,索性就不要脸的威胁起来了,毫无身份体统。”
还有人冷笑:“啧啧!区区一个职位罢了,何以至此?忒不要面子了。”
“老方啊老方,你完全可以先收下这人,再想办法弄死嘛。”
不过堂主们虽然是冷笑连连,但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,都只是当乐子在看。
余列听着堂主们的话,心头也是越来越发冷。
他在心中冷静的估量起来:
“我如今虽然是二变之身,根基扎实,但是和四变之身的上位道童相比,差距仍然是不小,难以弥补……不易得罪过狠了,否则进了也危险。”
在丹房中能够跻身为堂主的人,虽然并不是八品道徒,但也都是九品道童之中的上位,道童境界的四变都已经修成!
余列和老匹夫同境界,但他距离对方,还是差了两次蜕变。
而且这些堂主身处于丹房,油水众多,彼辈的手段必然也是不少。
余列如果再继续争取,就是在涉险、不智了。
于是,哐当一声!
余列的身子一抖,手里面的铜牌掉在了地上,让众人一惊。
他的脸色“变得”煞白,接下来的话让不少堂主失去了兴趣:
“小子万死,不知内情,胡乱说话了。”
余列结结巴巴的说着话,他故意佝偻着身子,低头的将丹房铜牌捞起来,还说:
“小子眼拙,得了方老的青睐还不知足。希望方老能饶过小子的大不敬……”
余列的话声越说越低。
而方老听着余列的话,他眉毛挑起,脸上的冷色稍退:“小儿辈,果然得给点颜色瞧瞧。”
此人摸着自己颔下的胡须,眯着眼睛,又盯向了余列手中的铜牌,眼睛微亮。
方老正幽幽琢磨着:“那几个老家伙说的也有道理,都几个月了,家里的废物还过不了道箓院的测试。不如一事不烦二主,现在就借了这小儿辈的铜牌?”
“等这小子下了底层,他拿着铜牌也没有用处。留在他的手上,还可能让他生出不好的希望,徒增变故。”
方老的心思狠狠一动:“道箓院的人执拗,和老夫不对付。但是眼前的这个下位道童,还有老于头那人……嘿,老夫现在已经算是得罪了。”
原来方老其人,一早就盯上了余列手中的铜牌,他哄骗余列去底层任职,不只是阻拦余列进入药方堂,还是打算等余列认命了,再赚走余列的铜牌,徐徐图之。
现在大半意图已经暴露,此人不准备等待了。
方老轻咳一声,淡淡说:“孺子可教也!”
对方顿了顿,又盯着余列说:“不过,你的性情太过执拗,还是得打磨一番。”
这些话,让余列一愣。
打磨打磨?
余列抬眼瞥向跟前的方老,注意到了对方正在自己的手中铜牌上打量着,紧盯着,思忖什么。
余列眼皮微跳,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这老匹夫,可能不仅不想收他入职药方堂,还瞧上了他的铜牌,想拿走他的资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