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午见明红愁眉苦脸,便纳闷道:“兄妹三人重逢,要开心,如何伤心难过了。”可他见李师师使个眼色给自己,马上心领神会,原来明红怕明哲知道爹爹早已去世,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接受,明红不知,眼下该说不该说,正为此大伤脑筋。
明红破涕一笑,使个眼色给子午:“哥哥受苦受难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明哲摸着明浩的小脸蛋,对明红深情道:“我们一起照顾好弟弟,哥哥此番与你们在一起,不分开了。”
道空摇摇头,叹道:“你们肉麻兮兮,好不尴尬。既然重逢就开怀大笑,如何粘粘糊糊。”
月儿神情肃穆,深情道:“他们小时候相依为命,离开东京去雄州探亲,就分开了,这一别便是十八年。”
明浩一本正经,拍了拍胸膛,自吹自擂道:“明浩如今长大了,今年六岁了。也是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,活脱脱一个公子哥,你们自然知道,许多小姑娘见了我都抛媚眼,不过,我可不喜欢哪些小姑娘,一个个闭嘴还好,一张嘴,居然掉牙了,好难看。”众人哈哈大笑。片刻,众人陆续去解手方便。
李师师碰到明红、子午,就把他二人叫到一边,对他二人耳语道:“姐姐的想法,方才被明浩打断了。姐姐想拿出些金银珠宝,资助李纲将军他们抗击女真人,你们意下如何?”
子午蹙眉,寻思,此时此刻,这般作为恐怕不妥。太上皇跑了,皇上一个人坐镇东京城,目下皇上对太上皇心有怨恨。李师师此时此刻献出金银财宝,如若皇上知道了,一定龙颜大怒,把对太上皇的气撒在李师师头上,这李师师就麻烦了。李师师素日聪明过人,如何目下就稀里糊涂了,莫非聪明反被聪明误,还是胸大无脑,想到这里,心里乐个不住,马上就惊道:“不可,姐姐还是打消这年头,此乃引火烧身,好心办坏事。如若有心,太上皇回来后再说。那时有太上皇为姐姐做主,想必姐姐会放心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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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师师眨了眨眼睛,顿时一头雾水,百思不得其解。挠了挠后脑勺,纳闷道:“这是为何?莫非皇上不需要?”
明红心知肚明,马上会意,赶忙劝道:“姐姐,这事天知,地知,你知,我与子午知,不可告诉别人。以免遭人记恨,引来杀生之祸。皇上目下对太上皇心存怨恨,你还是别菩萨心肠了。”
李师师慢慢明白,幡然悔悟,马上大惊失色,心有余悸,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!”
不多时,众人又说说笑笑,举杯痛饮,片刻,辞别李师师,子午与明哲、道空、明红离开闺阁,下楼而来。明红要送明哲,故而一同下楼,后面还跟着明浩。
明哲拉着明浩的小手,叮嘱道:“哥哥去见一见明远哥哥、无极哥哥,晚上再来看妹妹、还有可爱的明浩弟弟。”
明红道:“好,哥哥回来就好好歇息,酒虽好,可也不可贪杯。”明浩道:“哥哥,喝酒那样痛快,多喝几杯无妨。”众人都笑。
子午看着明红,笑道:“明红,有空我再来看师师姐,还有你。”
道空摸着明浩的小鼻子,笑道:“明浩,叔叔走了,亲一亲。”明浩马上亲一口道空的脸蛋。明哲也要,子午也要。明浩一一满足。
道空见明红又叮嘱明哲少喝酒,就拍了拍胸脯,笑道:“妹子,放心好了,你哥哥喝酒,我会看着点,不会让他醉醺醺,大不了,我像娘子一般,照看他一晚上也无妨。他打呼噜也不怕,我拿棉花塞耳朵就好。”众人忍俊不禁。
“慢走!”明红点点头,挥挥手,看着子午、明哲、道空,渐行渐远,才转身离去。子午、明哲、道空向和乐酒楼而去,三人走在东京街市,一路而来,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