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琪不懂,歪着脑袋,自以为很可爱。
熊思贤总是那么高深莫测着,笑意渐浓。
“为将,想做天潢贵胄者不知凡几,天潢贵胄想要为将者,少,少之又少,若非大奸大恶,便是心系家国,君儿觉着,世子殿下是哪种人。”
“心系家国!”熊琪没有任何犹豫,脱口说道:“殿下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,他心系家国。”
熊思贤颇为意外:“还当你不喜世子殿下。”
“是不喜。”
熊琪撅了噘嘴:“可他的确是心系家国的,若不然,喻公子也不会拜他为师。”
“奇哉怪哉,记得刚入南关时,你还为喻斌怜惜,总是念叨着为何要拜世子殿下为师。”
熊琪不吭声了,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。
她想起了一些事,总是会想起一些事,为了跟着喻斌,与五千战卒入了深山。
一开始,她总是雀跃着,和喻斌在一起,她总是很开心。
渐渐地,她才知晓自己多么愚蠢,却又庆幸,庆幸见证了意义极为重大的一些事,旁人一辈子都无法见证的意义重大之事,
在这个过程中,她明白了很多道理。
齐烨,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世子,喻斌,也不是他想的那个大公子,那些讨人厌的、粗鲁的、鲁莽的,还有另一面,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,就是这些外人从不知晓的一面,让世人是那么理所应当的讨厌这些人。
“君儿在想什么,为何一言不发。”
“桑部。”
“桑部?”
“劫掠汉人与异族的桑部。”
熊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:“世子要喻公子与那个山狼族长去屠了桑部,吓到我了。”
熊思贤收起了笑容,没有询问,等待下文。
“那时我就想着,这幽王府世子果然如京中传闻那般,活阎王一样的刽子手,可后来才知…”
“才知什么。”
“他是活阎王一样的刽子手,可谁若是欺辱大康子民,谁若是害民毁民,那他便是这些人的活阎王,刽子手,要是我大康子民,那些好官、清官,总之,若君儿是好官,是清官,是良善百姓,有朝一日受了屈辱,我只可寻一人帮衬,那我一定是要去寻世子的。”
熊思贤再次露出了笑容,微微颔首。
“南关,受益良多,你我皆是如此。”
“阿爷说的是。”熊琪也笑了,展颜一笑:“可君儿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