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还是原来的掌柜,但雇了一批妇人在帮着打杂,收碗,洗碗,擦桌子......
面前的羊杂汤已经凉了,杨政道一口都喝不下去。
他唯一的经济来源,没了!
那是祖母用先祖的恩德换来的。
如今,没了!
他恨啊,恨那个该死的癞子脸。
长安这么多乐趣不去,偏偏去什么灞桥,还偏偏拦住从辽东回来的商队。
长安这么多掌柜,谁都没去,偏偏这该死的去了。
去了,也就去了,还他娘的偏偏对辽东回来的财货动了心思。
那玩意能动心思,就算太子动了心思,太子也得脱层皮。
真他娘的是个大傻缺。
二囡终于见到了裴行俭的信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在琉璃的催促下才躺下睡觉。
躺了好一会儿,二囡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。
翻身而起,点灯,二囡开始给裴行俭回信。
“大郎亲启,收你来信,心绪难平,伏案疾书......
愿此信如春风,拂君心田,带去吾之思念,带去小郎君之思念,神佛前叩拜,愿君平安归来……”
亲自压上封泥,二囡这才躺下睡觉。
这一次很安稳,不消片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长安到了深夜,一片静谧,直至天明。
天色大亮,卑沙城,城墙的上的高句丽人惊恐的看着不远处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舰船。
一夜之间,大唐兵临城下。
张亮须发皆张,朝着身后众人大声道:
“诸将听令,明日晌午时,我要在卑沙城吃午饭,击鼓,进军!”
“轰轰……”
“敌袭,敌袭……”
凄厉的呼喊声在卑沙城来回激荡,一群群的信使快马驶出城门,快速的朝着远处而去。
卑沙城周边的守军才被调去辽东城。
原来,不光辽东有大唐人,海面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