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的时候王母就变成了九等的孺人,虽然是最低的诰命,但这简单的一个诰命却让王母泣不成声冲着长安方向叩头不止。
随后拉着王玄策就去了颜家,跪在大门口三拜九叩,看门的许管家拉都拉不起来,无论如何就是要把这三拜九叩的礼行完。
儿子是王家的骄傲,顺带着自己也变成了王家的骄傲。
自从儿子当了县令,每年祭祖的时候,先前家里那几个平时不联系的族人如今都会从洛阳跑到长安,带着一家老小朝着自己磕头。
面黄肌瘦的小娃娃张口闭口老祖宗,脆生生的让人心疼。
王母心疼孩子,跟儿子王玄策商议了一下,这一家族人认了。
上阵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立了誓,衙门做了见证,拜了祖宗,写了族谱,今后洛阳王家这一支将以王玄策为主。
一族人的生杀大权都在王玄策手里捏着。
王玄策这次去青州就带了族兄来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。
剩下的族人依旧生活在洛阳,雇了几个异族人,在洛阳以卖豆芽为生,副业是卖水泥,打的招牌就是仙游的招牌。
那么多卖豆芽的,就他们家的生意最好。
水泥的话王家卖的不多,也只卖小门小户盖房子用,利益不冲突,往来有人打点。
再加上李景仁他家在洛阳旧部的照顾,日子过得还算不错,比之以前天差地别,如今租了地,找人在做白叠子的生意。
今年的水分不好,亏了不少钱。
把王玄策族兄他阿耶吓得半死,从洛阳跑到长安来请罪,王母对赚多少钱一点不在乎,他只在乎儿子王玄策过的好不好。
安慰了吓得半死的族人,王母觉得种白叠子不如去收鸭绒,不如去养鸡。
王家那个老爷子准备今年在楼观学好好的学一学如何种白叠子,结果话才说出口,就被王母给赶回到了洛阳。
弹白叠子的工艺如今还没泄露出去。
仙游封地的人可是靠着这个一招鲜个个都过上了好日子。
颜白和王鹤年走在庄子的青石板路上,王氏小娘子戴着帷帽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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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家庄子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庄子,庄子里面的屋舍小而精致,都刷着白墙,屋顶铺着青瓦。
墙根处一排排的兰花正长得茂盛。
桂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耳边隐隐传来学子的嬉笑声,妇人们三五成群的在小河里浆洗衣裳。
警惕的大狗卧在门前看着,见来人眼生,嗅了嗅鼻子,可能认识宜寿县公,摇着尾巴打着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