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里面戒备森严,明显就是有埋伏,想借师傅的遗体引我们过去。”
“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,冒泡闯过去的话,恐怕会是有去无回。”
一旁黑衣人亦是出声:“对,那狗官明显已有准备,就等着我们过去……”
一番言语过后,众人沉默,面对如此棘手局,显然都有心无力。
少年同样沉默,但其眸光之间,却无在场其他人的那般无奈与仇恨,反倒是如一摊死水,冷漠且平静。
当夜深,洞中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消散,火光闪烁之间,一道斜长的倒影从洞中倒影而出。
本该歇息沉睡的少年,亦是悄无声息的走出洞穴,踏入了黑暗之中。
……
山林寂静,但夜晚的南山镇,却也没了往日的安宁。
平日里夜晚经常不见踪迹的巡逻队伍,在今夜,亦是破天荒的出现在镇上各处,尽忠职守的巡逻着。
夜幕下的巡检所,更是灯火通明。
一盏盏灯火,一堆堆篝火,几乎无死角的驱散着巡检所范围内的所有黑暗。
明处暗处,皆是披甲执锐的巡检。
这一切的缘由,显然都是因为楚牧的汇报。
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……楚牧。
院中灯火早已熄灭,透过格栅的窗户,月光照耀下,亦是可以清楚看到和衣而睡的身影。
楚牧这一觉,睡得很安心。
一如往常,直到天亮,楚牧才从睡梦中醒来。
巡检所的变化如何,显然跟还在养伤的楚牧扯不上太大关系。
简单吃了早食,楚牧便再一次的开始了规律的生活。
读书,读书,读书………
这样的生活,持续了足足十余天时间,一直到楚牧的伤势近乎痊愈,也没被打破。
那一夜的几个黑衣人,真的就似昙花一现,再也不见踪迹,更没有闹出丝毫动静。
时至正午,经大半个月的缓冲,笼罩南山镇的悲伤,也逐渐被时间给冲散。
街面上,虽比不得曾经之喧嚣,但也恢复牧不少人气与繁华。
逝者已逝,生者的生活,还需要继续过。
明心堂内,楚牧赤裸上身,腹部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,俨然化为了一道狰狞的刀疤。
“差不多已经痊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