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夜,林渊本想从这些苗寨人口中打听一下阿松他家在哪。
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对自己一个外人的防范之心。
一个个看着他,都像看瘟神一样。
谁说不是呢,阿松就是前车之鉴。
没辙,他只能偷摸着从一不谙世事的小娃娃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。
阿松家位于寨子西边,两层老旧的木瓦房。
此刻,房门紧闭,里面有微弱的灯火,以及一来回走动的人影。
林渊悄声至屋外,透过窗户纸上的缝隙,往内一瞅。
却见得一年轻汉子,手中拿着一把柴刀,眼神当中隐隐透露着一股死意。
想来这人多半就是那“阿松”无疑。
“阿娘,对不起。”
阿松喃喃一声后,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。横起刀,就往脖子里送。
可还没等他抹脖子,他就感觉到手背一痛。
那柴刀“哐当”一声就坠落在地。
“是谁?”
林渊没有继续窥视,翻窗入户,看着他。
而此刻,房间里的声响,也吸引了外头正在收拾行李的冯莱。
耳边当即就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,噔噔噔——
冯莱推门,可门却被栓住了。
这下如何不让她心慌?
乓乓乓!
冯莱一边用力拍打着房门,一边哭喊着“自家儿啊,你可不能做傻事啊,你要是走了,你让阿娘咋整呀”。
这石松自幼就没了父亲,母子二人相依为命。
要是儿子没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。
石松看着林渊。
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,让他充满着疑惑和惊讶。
不过,眼下听到自家娘在外面哭喊,便也先将他放在一边。
连忙捡起地上的柴刀,找了个隐秘的旮沓,塞了进去。
然后打开房门。
冯莱看见自家儿还好好的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儿啊,你可吓死阿娘了。”
“阿娘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阿松心里面那叫一个自责。
说完,冯莱眼光往屋里头一照,看到一陌生人,还是外人的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