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文风点点头:“您说。”
“这......”庄父刚起了个话头,眼角余光就扫到自家那个蠢儿子几个大步上前。
庄父眼前一黑,生怕他没大没小说些什么没规没矩的给家里惹来乱子,伸手想要将他拉开,却到底没能快过庄惠阳那张嘴。
“唐大人,学生这脖子上还有严启昭掐的印子呢。”庄惠阳扬起脖子给唐文风看,“当时可不止一人看见,您可不能听信了他的片面之言。”
庄父:“......”咦?蠢儿子变聪明了?竟然没有说些不该说的。
“既如此,你将当时发生的事细细说来本官听听。”唐文风道。
庄父道:“唐大人,先请里面坐坐吧,这外头......”
“诶,不必。”唐文风摆摆手,“今日天气好,晒晒太阳。”
见他这般说,庄父便没再多言。
庄惠阳掐头去尾,说自己不过是看见严启昭有一方瞧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牡丹砚,正巧他自己的丢了,就好奇地想要拿过来看上一看。因为据他所知,按照严启昭的家世,是如论如何也买不起牡丹砚的。
但是在查看过程中,因为他站在窗边,失手将那方牡丹砚掉到了窗外。
“然后那严启昭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掐学生的脖子。当时若不是还有同伴在场,学生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了。”庄惠阳话里带着委屈和愤怒。
唐文风听得连连点头,附和道:“这般听来,那严启昭当真是可恶至极。”
庄惠阳道:“可不是嘛。藏书楼下方是莲花池,就算掉下去了,也不是不能捞上来,偏偏他就对学生下如此重手。简直是故意谋害。”
“是极是极。”唐文风看着他,话锋蓦地一转,“那伍长青算不算是被故意谋害呢?”
他这话题转的太快,庄惠阳本来还愤愤不平的脸色骤然听到这早已埋在心底深处的名字,表情一下子就变了。
震惊之中夹杂着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