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待他看见门外是什么阵仗后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把那个没脑子混账东西叫过来骂个狗血喷头。
就这副来者不善的架势,就不能说一句他不在家,出门访友或是谈生意去了吗?
真是蠢钝如猪!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人做管事,还是他庄家的大管事!
“贵客上门有失远迎,还望唐大人恕罪。”庄父虽然是商人,但也有秀才功名在身,是以不用下跪行礼。
“庄老爷。”唐文风笑看着他,“早就对您有所耳闻,今日一见,倒是果然如本官听说的那般......”
庄父高高竖起耳朵,准备听他的未竟之言。
哪知道唐文风话说一半就不说了,转而问起:“本官今日前来,实则是为了令公子。庄老爷,敢问令公子可在府上?”
庄父在生意场上的敏锐突然被激活,忙道:“真是不凑巧,犬子今日应邀与友人外出游船,并不在家中。“
“咦?”唐文风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,“可本官来之前,可是听说令公子叫人差点谋害。而那凶手竟是令公子的同窗。”
“庄老爷可能不知道,本官也曾在国子监执教,所以听闻此事后,心中那是大为光火,立刻就带着人上门叨扰,想要帮人讨个公道。”
庄父听他语气诚恳,脸上的神情也不似作假,半信半疑地问道:“唐大人可去过京兆司了?”
唐文风道:“自是去过了。那严启昭听闻拒不认罪,哪怕受刑也说自己没错,一切的起因都在令公子身上,是他先挑的事,严启昭忍无可忍才还手。”
“放屁!”
听见这熟悉的声音,庄父只觉得后脑勺仿佛被谁拿大锤重重敲了一记,嗡嗡的。
他转过头,就看见自己口中“应邀与友人外出游船”的小儿子怒火中烧地从门内走了出来。
“你这个......”庄父想要骂人,又记起在场的不止他们爷俩儿。
他眼珠子转了转,悄悄瞅了唐文风一眼,就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父子两个。
“唐......唐大人啊,您听在下解释。”庄父汗都快下来了,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这会儿真真是恨不得揪着这个蠢小子的耳朵给他好一顿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