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看了看下方的严启昭与何官保,道:“既然你二人对此都毫无异议,那孤便判处何官保赔偿严启昭二百两白银,另......”
“殿下稍等。”唐文风笑看他,“比起当街殴打同窗一事,想必何官保与武长平暗中勾结贩卖私盐更为重要吧?”
何其中听的差点跳起来,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,道:“这事不过是唐大人一面之词,做不得数。”
唐文风看了看他,从王柯手中接过一张叠起来的纸抖开:“这是何官保那日的供词。”
说完他又赶在何其中前头开口:“您定要说,这是屈打成招。但,入了刑部,又怎么可能不使点手段呢。方才太子殿下也亲口说了,在刑部审讯时用刑,那是理所应当。”
何其中一肚子话直接被堵了回去,彻底哑火。
关起左右看看,添火:“我不关心别的,就想问问我们水师的军饷。”
太子真是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,狠狠一拍桌:“都给孤安静!”
众人噤声后,他深深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,感觉心头平静了许多后,才道:“此案错综复杂,牵扯甚深,容后再审!”
说罢便起身,拂袖而去。
关起眨了下眼,悄悄和唐文风对了一眼。
主事的人都被气走了,其余人再在此处坐着也没什么用,三三两两离去。
没能看够热闹的围观百姓们失望地嘘了声。
就在何其中准备把儿子带走时,唐文风叫住了他。
“昨日放行已是破例,今日怕是不能让何大人将令郎带回府上了。”
何其中看了看他有一下没一下在掌中敲着的权杖,咽了咽口水:“既然没有定罪,那犬子便不是戴罪之身,回自个儿府里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的确没有定罪,但他是嫌犯。”唐文风转身,指了下另外那一对叔侄,“更何况,要去住大牢的可不止令郎。”
本来准备离开的武国潘与武长平被拦了下来。
武国潘还想利用官职压人,岂料秦镇等人皆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憨样,不论他说什么一概充耳不闻,直接带人将叔侄扭送回了刑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