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话还不能宣之于口,太子内心既憋屈,又愤懑,脸上还得装模作样,差点呕死自个儿。
而那些有点脑子的,还有平日里就保持中立的官员们则偷偷瞧无动于衷的几位大佬,见他们皆是冷眼旁观,心中有了计较。
唐文风称病不出绝对不是因为怕了太子,恐是有别的什么原因。而这个原因,很大可能还和当今圣上有关系。
想明白这点后,这些大臣再看那群毫不知情,捧高踩低的官员时,那眼神就跟看小丑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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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文风在家躲了三日清净,终于是收拾收拾上朝去了。
在宫门口撞见关平升与秦准时,这二位打趣他:“你再称病不出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真害了什么大病。”
唐文风无奈:“别人不知道,您二老还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装病吗?”
秦准捋了捋胡子,笑道:“终于从那一日的巨大震惊中琢磨过味儿来了?”
唐文风摇头:“没。”
一个字将秦准噎的不知道怎么说下去。
关平升道:“既然如此,你要不要再回去琢磨琢磨?”
“那倒是不必。”唐文风道:“再怎么琢磨,这烫手山芋还是在我手里。”
他长叹一声:“既来之则安之吧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便好。”关平升和秦准笑着点点头。
二人一边小声和唐文风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,一边结伴同行。
等来到承天殿时,好些官员纷纷扭头偷瞧唐文风。
面色红润,双目灼灼,这......这也不像失魂落魄的样子啊?这几日到底是谁私底下传他受了打击,躲在家中称病不出的?
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打量,即便是偷偷的,但哪怕是个死人也能感觉到了。
唐文风眼睛扫过去:“诸位大人瞧什么呢?几日不见,认不得唐某了不成?”
一部分官员讪讪一笑,忙转回头去,装作刚刚什么也没发生。剩下一些则悄悄露出一副不屑。
想到来时的路上,关平升和秦准说的这几日发生的各种站队之事,唐文风挑了挑眉,心道,看来有些人皮又有些松了,是时候该紧一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