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动静却不敢出面的老板真真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,今日这一番动静过后,短时间内,哪里还有人敢上他们楼来消遣?
没见往日里那么热闹的倚秀阁这几日都门庭冷清了,没人上门,姑娘们闲得在大厅嗑瓜子儿唠嗑。
这一日日的,溜走的可都是钱啊。
月华楼一共五层。
一楼是老板和姑娘们的住处,后院住的下人。二三楼接待的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及普通贵族,四楼接待的是四品到二品大员,与一些祖上受过爵位如今还未没落的贵族。至于五楼,那接待的都是一品大员与公侯王孙。
唐文风走到门口,发现这屋子隔音还不错,须得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,才能听见些许动静。
他笑了笑,抬手敲门。
屋内正酣战淋漓的佟安甫猝不及防听见敲门声,惊的一个哆嗦交代了。
他慌慌忙忙捡起衣服穿上,推了把躺在桌上,满脸春意的颂琴。
颂琴慢腾腾撑着桌面坐起,扬声问:“谁啊?”
门外的唐文风拽过砚台,对他使眼色。
砚台看了看他,开口,与平日里有点冷的音色完全不同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来:“姑娘,小的是来送酒的。”
想到办事之前的确是又叫过酒,佟安甫松了口气。
吓死他了,他还以为又是唐文风。幸好他没儿子那么倒霉。
颂琴披上衣裳,理了理裙摆,小步走到外间,打开了门。
佟安甫坐在里间喝着冷掉的茶水压惊,等到他喝过两杯,都没见人回来,心头不由打起鼓来。
“颂琴?”
外头无人应答。
佟安甫慌了。
四下张望后,发现无路可走的他走到窗边,推开微合的窗户低头往下看。一看之下脑子一晕,连连后退。不行不行,太高了。他这老胳膊老腿,翻窗出去一个没踩稳摔下去,不死也得残了。
就在他绞尽脑汁如何脱困时,外间缓缓响起脚步声。
一道人影走了进来。
透过屏风,佟安甫能清楚的看见进来之人比颂琴高出一个头,且肩宽体长,明显是男子。
回忆了一番唐文风的个子,佟安甫腿有些打哆嗦。
一只手撩起被他们先前激动时扯下的纱帘,身着蓝色长袍的唐文风从屏风后转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