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刚回来的。”
陈婶子酸的:“给你们带不少好东西回来吧。”瞧瞧这光是拿来送人的就好些。
苗桂花笑着道:“也就带了几匹布和一些小玩意儿。我们先走了啊,儿媳妇在家做饭,等会儿还得回去吃饭呢。”
“诶诶,慢些个。”
等到人一走远,陈婶子嘴角就撇下来了。茅房也不去了,转身回了屋。
陈家人看她脸色不好,问她怎么了。
陈婶子撇嘴:“刚瞧见唐老二家的了,正拿着好些东西去他唐姓族长家送年礼呢。”见几个儿媳妇凑过来听,她没好气道:“还不做饭去,人苗桂花都等着吃现成呢,你们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亲自动手不成?”
几个儿媳妇不敢顶嘴,缩回灶房,把菜板剁的梆梆响。
陈婶子骂了句躲懒的货,这才又酸里酸气地说:“唐老七回来了,那苗桂花尾巴翘的哟,都快上天了。说什么就带回来了几匹布和一些小玩意儿。听听人家这口气。”
陈大叔道:“行了行了,你和他们家置什么气。你又不是没看见人家新起的那房子,比地主老爷家的都漂亮。以后这唐家可不是泥腿子了。”
陈婶子恼道:“怎么就不是泥腿子了?那唐老七就是个教书的。”
“没准儿人以后就当官了呢。”
“呸,哪那么容易。”
这边在说苗桂花一家,另一边唐成河也在说。
“你和她计较什么,又不是不知道她嘴碎。”
苗桂花哼道:“以前仗着有个在县城酒楼做事的儿子,抖得跟那抱窝的老母鸡似的,我就计较了。”
唐成河无奈的笑笑。
“行了,这不是她问我我才说的嘛,我又不是那多嘴的。”苗桂花横他一眼,“赶紧送完东西回去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*****
唐文风回家三天,三天里愣是没能进下灶房,每次刚一跨进去就被推出来了。
这冬日里找不到事做,他嫌无聊,便逮了家里的孩子们认字。
学了两天,家里三个小的看见他后那是再也不说七叔好了。
“诶,对了,三哥那事解决的顺利吗?”唐文风检查过侄子侄女的字后,让年纪最大的侄子把钱字写个二十遍后,突然想起来这事,便问了句。
坐在边上纳鞋底的苗桂花道:“顺利啥啊。我们收到你寄回来的信后,去找李家。李家的死活咬着不松口,不愿意和离。也不相信那姓房的栽了。后来我们就按你说的,等了些时日,等到京城那边的消息传到县里后,直接上县衙门告了状。”
他们这些老百姓只听说京城那边大震荡,好些官员被罚。但县太爷不一样,他知道的更详细。
于是等到唐家去状告李家时,县太爷直接判二人和离。还判了李宝珠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,打了她二十大板。
虽然李宝珠的爹是秀才,可在县太爷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。以前多给他一两分面子,也不过是看在他那做京官的妹婿的份儿上。
现在这妹妹妹婿一家子都倒了,他哪还会在意你一个秀才。
经过这么一遭,李家的脸是彻底丢了个干净,没过多久就卖了房子搬走了,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。
不过这和唐家都没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