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要说话之时,就见丞禄很隐晦的向旁边努了努嘴,示意二人到一旁说话。
等来到偏僻处,颇超明月就急促说道:“你那几个徒儿被凉州一个叫刘奇的县尉,送到老夫那里了。”
几人的遭遇,丞禄当然知道。不过,此时他更关心另一件事:“廷尉,我那几个徒儿可是良善之人,不知犯了何罪,还要劳烦……。”
你等他说完,颇超明月已经不耐烦的抢先说道:“刘奇说几人假传圣旨,迫害朝廷命官!”
纵然是人老成精的丞禄,听到这两个罪名,都愣了一下。
他眨了眨眼睛,觉得有些可笑:“什么?假传圣旨?还迫害朝廷命官?廷尉,咱们也算熟人了,可莫要玩笑啊。”
颇超明月白了对方一眼:“老夫有那个闲功夫吗?就是这两条罪名。”
随即,就催促对方:“你倒是想想办法啊,人家可是从正门进来的,我想私放都不可能。”
丞禄见对方一脸的焦急之色,这才信了颇超明月。
他下意识看了眼左右,才低声说道:“廷尉,那天商议的时候,你也在场啊。你倒是跟咱家说说,怎么就假传圣旨了?这挨不上吧?”
谁知,他这边话音刚落,就见颇超明月伸出一只手,食指还勾了勾。
“干嘛?”丞禄大为疑惑。
只听颇超明月说道:“圣旨啊。你说那几个人不是假传圣旨,那你把圣旨给我,我去给那个刘奇看看。”
说着,他语气一转,充满了无奈:“你那个干儿子库贺利当着众人的面,可是说奉旨办案。那个刘奇向他索要圣旨,库贺利拿不出来。这不就弄了个假传圣旨吗?”
丞禄听到这里,倒吸一口凉气:这分明是要那些人的命啊。
事到如今,他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对策,只能低声询问:“那几个人还好吧?”
颇超明月摇了摇头:“不好,库贺利死在路上了,说是畏罪自杀。剩下几个在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……。”
“什么!你再说一遍?”听说自己干儿子死了,丞禄一把抓住对方衣襟。
颇超明月挣脱了几次,始终没挣脱开对方的纠缠,只能温言劝慰:“老朋友,节哀,节哀。”
说着,就伸手去拍对方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