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张义倒不怕对方审问,毕竟在这件事情上,他自问能解释清楚。现在心中唯一担心的就是戒台寺的尼姑,在得到消息后,会是什么反应。
张义只在牢房里待了不长的时间,就被几名衙役押上了大堂。
“罪犯姓名。”
“刘奇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十六岁。”
“以何为业?”
张义眨了眨眼睛,先看向一旁怒视自己的小翠,这才转回头直视上面端坐的官员:“枢密院枢密使值房吏员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桌案后面正襟危坐的官员,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。
官员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平复心情:“有何为证?”
张义嘴角一翘,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一旁的衙役,示意对方给官员送过去。
稍后,等官员检查过腰牌后,就陷入了沉思。
这小子要是个普通小吏也就罢了,哪怕只是枢密院的,咱也敢碰一碰,好歹能得一些清名。可偏偏这个刘奇是枢密使的身边人,这就有些棘手了。
念及至此,他偷眼看向站在下面的小姑娘。戒坛寺里面全是尼姑,要是自己包庇刘奇,惹的一群尼姑到衙门门前闹事,也够自己喝一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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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来想去,官员就用求助的目光,看向一旁的师爷。
师爷意会,在其耳边低声说道:“东翁,让他们讲和。”
官员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对刘奇说道:“刘奇,可愿意赔给苦主钱财?”
听话听音,张义立即明白了大老爷的意思,点了下头:“小子愿意。”
这时,一旁的小翠却气鼓鼓的说道:“不行!我们不要钱财!他打了我师父,一定要让他坐牢。”
官员没想到小姑娘脾气这么大,刚要出言吓唬几句,就听衙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
抬头看去,不知从什么时候,衙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一批闻讯赶来的尼姑,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看向里面,腰间还悬挂着佩剑。
见此,官员嘴一咧,心知要遭,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。
外面那一幕,张义也是看得清楚的。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,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?
正在此时,就听那些尼姑身后,有一人大喊:“前面的让让,俺要进去。”
片刻过后,就见一名大汉挤过人群,大步流星的走进府衙正堂。
几个衙役刚要上前阻拦,就被大汉推到了一边,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,向几人展示了一下。等衙役看清腰牌上的字,纷纷选择避让。
张义心中也大为好奇,这大汉究竟什么来路?
只见对方几步就来到桌案前面,先出示了腰牌,又俯下身向官员低语了几句。
官员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,一个劲的点头称是。
随后,等大汉退到一旁,官员一摔桌上的惊堂木:“来人啊!将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,给本官押到飞龙院去。”
且不说众人随后的反应,只说一炷香后,五花大绑的张义,就被数名衙役亲自押送进了飞龙院。
张义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座西夏的情报部门,正打算仔细观察一番,就见王明和周全从厢房里走了出来。
张义心里暗叫一声:不好,小爷这回是彻底没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