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砚,你不可以对季泽动手,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朋友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了,否则,我不会原谅你。”
赵耀不是她杀的,却因她而死。
林曼不想再背负任何一份。
裴砚单手拿着手机,另一只手还握着两个炒菜用的鸡蛋,说出去只怕没人信,裴氏集团的总裁,现在天天在家里给她做营养餐。
他抬头看了林曼一眼道:“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?”
说着,裴砚当着林曼的面,把短信删除。
“好了,去吃饭了。”
林曼目光怀疑的看了裴砚两眼,可一桌饭全程吃下来,他都没有提过这茬,林曼放心的去睡觉,只是她刚入睡,裴砚便对着一个佣人吩咐了几句,拿起外套推门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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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尔曼卡餐厅,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,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装饰,奢华之感扑面而来,季泽穿着浅蓝色的衬衫,每一处褶皱都熨帖平整,身姿挺拔,人精气神十足。
自进门起,他的目光就未曾从门口移开,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期待,只是下一刻,他唇角的浅笑便僵住,因为来的人是裴砚。
“阿砚。”
季泽让服务员将甜橙汁撤掉,换了一杯裴砚喜欢的喝的冰美式,仿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,将冰美式推到裴砚面前,季泽道:“你该让她出来多走动。”
“她是该多走动,但不是跟你走动。”
季泽笑了笑,水晶灯下,是摆放得错落有致的菜肴,盘中的每一道菜,都是精心挑选过,馥郁香气弥漫在空气中,裴砚只扫了一眼,便看出这些都是平日林曼喜欢的,偏偏季泽还在此时问道:“阿砚,怎么不动筷?是不合胃口吗?”
他在故意恶心他。
“季泽,看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,想必还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把你告上法庭的事情吧?你不去准备应诉,倒有闲心在这里泡女人。”
果然是…….呵,裴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,他该说季泽专情还是蠢?他从没有想过因为女人放弃事业,并不是因为林曼不重要,而是因为裴氏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张牌,江序之就是知道这个原因,才会在自己走后力保龙腾国际,像季泽这种一张牌没有的,早该下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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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裴砚的话,季泽脸上有瞬间的微动,可尽管如此,也被裴砚敏锐的捕捉到,他勾起唇角,“也对,毕竟你在国内的资源已经都用光了,在传票没有下来之前,你不知道也是正常。”
裴砚没有动那杯咖啡,而是仰身轻轻靠在椅子上,“赵耀死的事情,你母亲已经替你认罪了,还拿出了不少证据,检方已经起诉了,我不想帮你收拾烂摊子,所以一直没有动作,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甘甜的位置转移?”
当然是因为裴砚也想将赵耀的死算在季泽头上,这样他就没有闲工夫老挖他的墙角,但他也不想放过甘甜,所以他要把甘甜逼出来,让他自寻死路。
该说的都说完了,裴砚拿起外套站起身,正准备走时,季泽从身后叫住了他,“阿砚,放手吧!你早就没有资格待在她身边了,她的死与你无关,但却是因你而起。”
裴砚缓缓转过身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,却又在瞬间被藏起,神色如常,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
林曼明明还活着。
季泽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轻笑,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深意,“阿砚,你相信前世今生吗?”
裴砚眉头一皱,毫不迟疑地吐出两个字:“荒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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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砚从季泽那儿离开后,没有第一时间回去陪林曼,而是驱车回到了裴氏集团,处理公务,他去处理甘甜事情期间,已经积攒了太多公务,走近宽敞明亮、彰显着权势与地位的办公室,他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,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。
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,他翻开一份,拿起钢笔开始认真批改,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,柔和的光线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,勾勒出他专注的神情。
裴砚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。
只记得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