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暗不容百姓哀,
铸犁为剑饥难挨。
送君一曲旗开胜,
愿君协力把家还。”
……
动人的音乐,妖娆的舞女,抚平着每位战士布满血渍的心弦,撩动着每位战士苦苦压抑的欲望,渐渐的,那在血与火、生与死之间奔腾的血性不再躁动,透过酒精勾起的微醺,战士们渐渐眯起双眼,摘下头盔,那被帝国抛弃、不得不逃往异国他乡的不安与无奈,渐渐的被放松与愉悦所替代。
不过,就在战士们情绪逐渐放松的时候,两道身影的悄然加入,将这场接风宴直接推向了高潮。
“快看,那是亚瑟少爷!他一定是花了巨大的代价,才请动了帝国两大骑兵团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们!我要誓死追随他!”
“等等,那个走在亚瑟少爷身前的不死者,那个人……那个人是!乌瑟尔将军!那是活过来的乌瑟尔将军!”
“光明神在上,真的是乌瑟尔将军,真的是他!”
……
由于有些许重要事务要提前处理,亚瑟和乌瑟尔这对迟到的父子想要不打扰这逐渐升温的会场氛围,于是他们低调地从后厨溜进来,但架不住潘达贡系战士里有不少眼尖的角儿,再加上亚瑟和乌瑟尔这两个名字对潘达贡系战士而言犹如醍醐灌顶,两人到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还未等前脚踏入会场,一众战士就把父子俩围得水泄不通,就连从后厨带着菜肴的服务生们,也根本挤不过去。
面对此状,二人直呼头疼的同时,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暖意。不过,该斥责的时候,还是得大声斥责。
“全体都有,两列排开,给服务员让让道!我以前是怎么训练你们的,这才过了多少年,你们都全忘了吗?纪律严明,爱民如子!给一般人造成麻烦像样吗?在其他家族面前乱成一锅粥像样吗?让烤乳猪在上菜半路就凉掉,像样吗?别看我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臭僵尸,猪腿肉还是照样吃得非常香的。”
“是,将军!”
一瞬,真的只有一瞬,原本混乱不堪的人群队,齐齐地让出了中间的道路,犹如加冕仪式上的仪仗队一般整齐划一的列成了两队。
这场面服务员哪见过,差点吓得他摔掉手中的盘子。
不过,在接下来的半分钟之后,这位端着烤乳猪的服务员,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,自己端上桌的餐盘内,竟是少了一条鲜嫩多汁的小猪腿。
当然,假使那名服务员能提前回个头,他便能轻易发现,两列整齐的队列中,那位被众战士称为乌瑟尔将军的半死人悄悄鼓起来、不断咀嚼着的腮帮子,某位士兵擦拭着油腻的手掌、脸上洋溢着比谁都骄傲的神情,以及其他战士恨恨地看向那名士兵,脸上挂满了悔恨、脸上写满了“早知道自己也应该机灵一些”的纠结。
“这帮老兵,真的是一群兵痞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