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吆喝那块白布,吆喝地花俏极了。”
说完就开始学。
“这块吆喝,吆喝贱了就是不打折啊!”
“这块本色白,气死头场雪,还不让二场霜,气死了头号的洋白面啊!”
“要买到你老家就做被里儿去吧,是经洗又经晒,还经铺又经盖,经拉又经拽,是经蹬又经踹!”
嚯!
林白这词是一套一套的。
小四听得感叹了一声。
“这都是干嘛呀?”
“用这些广告词?”
林白给解释。
“谁睡觉都不老实,这是专门给睡觉不老实的人说的广告词。”
“这就是软调的。”
哦了一声之后,小四又问。
“那要是硬调的呢?”
林白非常认真的看着观众们,像是即将要讲十分重要的东西一样。
“那种硬调的专门骗人。”
“赶庙会知道吗?”
“今天在这卖,明天在那卖。”
小四补充。
“就是没有准确的地点。”
林白诶了一声,表示小四这是说对了。
“不能让人家认出来什么模样,蒙人啊。”
“而且他们卖布还不带尺。”
听见林白说他们卖布不带尺,眼睛一下就瞪大了。
“那使什么量啊?”
毕竟卖布嘛,都得客人要多少布,量好了裁给客人。
所以说这尺子就是必须的。
没尺子卖不了这布。
林白蹦出了一个字,解释小四的疑惑。
“庹。”
听见林白蹦出这个字,小四都懵了。
“庹?”
林白把自己两只胳膊伸直了。
“就这俩胳膊一伸的距离。”
还是太抽象了,小四没概念。
“多少尺?”
林白开口就回答。
“五尺?”
小四十分怀疑。
“这就算五尺?”
林白摇摇脑袋,手用力一挥。
“就是五尺。”
“而且不管高个矮个,全部都算是五尺。”
“你要是赶上个高的,那都算是你走运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