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时候才恍然。

怪不得一些佛门素来有渡化魔头的习俗，原来根源是在这里。

对于强者来说，被扭曲思维为自己的仇敌效命，简直是终极侮辱，就算是直接暴毙也比这样的下场好上许多。

当然，苏横能这么简单顺利窥伺到柯玉兰的思绪。

除开如来藏藏经的玄妙和本身精神力场的强大外，也和柯玉兰对自己心存畏惧有关。柯玉兰毕竟是天诡当中的佼佼者，如果当真是敌对状态，苏横想要窥伺扭曲她的意识，没这么容易的。

“如来藏藏经更改意识，毁灭之种更改生命形态，啧啧……”苏横心里感慨。

也就是他道德底线高，而且对玩弄弱小之事没什么兴趣。

要不然的话。

妥妥就是一尊不可名状的邪神啊。

苏横没对柯玉兰做些什么，只是将自己自然扩散的精神力场约束收回。

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，柯玉兰发现苏横身上散发的那种光芒不见了。她一下清醒过来，回想起刚才脑海中掠过的种种想法，一缕红霞，直接从耳根子蔓延到白皙脖颈。

她又是羞耻又是害怕。

自从修行至今，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。

而对于苏横来说，柯玉兰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。工具只要趁手好用就行，至于工具到底怎么想，苏横根本不在意。差距太大，即便柯玉兰心存背叛，也对他无法构成任何伤害。

再度施展天魔大法，从神像上汲取精神力。

这次速度快了许多，不到半个时辰，神像当中的精神力量被苏横全部榨干。

咔嚓！

一声脆响传来。

伴随着洞窟的轻微震颤，粗大的裂纹在神像上蔓延。

神像彻底崩解，神奇不再。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，似乎是当年留下传承的那位。祂察觉到自己早年留下的一处“锚点”被人拔除，但并未说什么，就这样直接将其给舍弃掉了。

“保险起见，一些强大的修行者在前往长生天前，会在现世当中，留下多个神像作为锚点。”柯玉兰在一旁小声补充道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苏横点头。

制作神像，需要将自己的精神力场分割出来一部分。

能够留下多个神像的，必然是底蕴丰厚，乃是同境界当中的佼佼者。

苏横动用毁灭之种的权柄，将药师琉璃光菩萨的这部分精神力量炼化吞噬。他心念微动，打开属性面板，看到上面显示的内容有所变化。一方面是脑域开发程度的提升，而另一方面则是新增了一个状态——

【天魔态（待解锁）：当前进度2.3%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