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止在刀剑跟玄铁重剑相较的瞬间,就察觉杨过的力气不在自己之下,知道自己遇到了强劲的对手。当下也是收了轻视之心,于是集中精力全力应对,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。
两人展开激战。只见公孙止手中刀剑齐舞,攻防间气势凌厉。他的金刀和黑剑不断变换着角度和招式,时而金刀猛砍,如泰山压顶,时而黑剑轻点,似灵蛇出洞,将他的阴阳倒乱刃法发挥到了极致。
小主,
而杨过则以重剑相迎,每一剑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。玄铁重剑在手中挥舞,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,重剑所到之处,仿佛空气都被劈开。
双方你来我往,互有攻守斗了有二十来个回合。杨过的剑法大开大合,刚猛无比,走的是以力破敌之路;而公孙止的刀剑则变化无常,刚柔相济、阴阳相辅,诡异难测。
之前与大雕相斗时,大雕不懂剑法招数,攻击防守皆以力量为主。那时候的战斗充满了原始的力量碰撞,大雕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力量,每一次扑击、每一次挥翅都带着千钧之力。
而公孙止招数精妙,临战时变化多端,虚招与实招相互交替,让对手难以捉摸,比之大雕显然是更适合喂招对手。
场边的众人目睹二人烈精彩的打斗,只听懂场上“叮当”之声不绝于耳,皆看得目瞪口呆,这场间的比试可谓是精彩绝伦。
又斗了二十回合,杨过见公孙止已是使出全力,自身还只是单手持剑,心下暗想,现今自己要拿下公孙止倒也不难,不过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候。
于是杨过又是一剑击向公孙止胸口,趁着公孙止格挡之际,飞身后跃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
杨过佯装出一副气力不接的模样对公孙止道:“谷主的阴阳倒乱刃法,着实是精妙异常,我已是累得气力不接,也未曾破解。”
公孙止双臂已有酸痛之感,脸上却是装着哈哈大笑,说道:“倪小兄弟,你如今尚还年幼,身骨并未长成,气力差些也是正常。”
“踏足江湖以来,谷主是第一个让我拼尽全力的人,跟谷主打架,让我浑身通畅。”杨过道。
不待公孙止回话,杨过又道:“谷主,我这有个提议,想请谷主应允。”
“倪小兄弟,不知是何提议?”公孙止也是纳闷,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,莫要生产事端才好。
“谷主,和你过招让我感觉自己的武功又厉害了一些,这几天我想留在谷里,找谷主多多地切磋切磋。”杨过笑嘻嘻地说道。
公孙止心中当即破口大骂,这小兔崽子这是赖上我了,若是你的武功再如此精进下去,我这双手臂怕是要筋疲力尽了!
于是笑着说道:“倪兄弟愿留在鄙谷做客,在下自是举手欢迎。只是谷中尚有诸多琐事亟待处理,恐难以陪小兄弟切磋武艺。”
杨过道:“如谷主这般的高手实属罕见,不能酣畅淋漓战至尽兴,着实遗憾。可我又不能久留于此,不若如此,两日之后,谷主再与我一战,我便离去。谷主意下如何。”杨过决心要缠住公孙止,亦是为公孙绿萼营救裘千尺作掩护。
公孙止嘴角一阵抽搐,心里早已将杨过的全家都问候了个遍。
“公孙谷主,那就这样说好了,过两天我再来找你。”杨过见公孙止不说话,于是打蛇上棍,替公孙止答应了下来。
“倪小兄弟,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!”看着杨过离去的背影公孙止无奈道。
到了夜深人静时,公孙绿萼悄然前来。
“倪大哥,我见到我娘了。” 公孙绿萼开口,声音平稳却难掩一丝忧虑,“只是她……” 她微微顿住,回想起在山洞下见到裘千尺的场景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本满心期待母亲重见天日时的欣喜,然而现实却与她所想大相径庭,母亲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。
“你已经见到你娘了?可是她不愿意离开?”杨过好奇地问道。
公孙绿萼眼眶红红的,带着一丝着急说道:“是呀,她非得要找我爹报仇。我跟她说,她现在根本打不过我爹,现在去报仇那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,可她怎么都不听。”
“公孙姑娘,今日我跟你爹战了一场,倘若他使出的便是全部实力,我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败。只是如今你娘的脾气你也知道,她肯定不会饶了你爹。如此一来,你终将会失去一位至亲。”杨过道。
杨过对着眼前的小女孩,心中感慨万千。他想起前世她为自己香消玉殒,本想帮她改变命运,避开那些是是非非。
他开口说道:“我本来和你爹说好了,过两天再比试一场。这本来是救你娘出绝情谷的好机会,可你娘不愿意走。要是把她救出来,你的麻烦可能会更多。”
想到公孙止和裘千尺同归于尽那一幕,两人的仇恨深得没法化解。之前想救出裘千仞再离开绝情谷的计划是不行了。
杨过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,报仇总归是要凭借实力的,若是自身没有足够的实力,这与送死又有何异?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?
看着杨过沉默不说话,公孙绿萼又有点害怕地轻声问:“倪大哥,你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呀?我不想爹爹和娘亲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