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福晋只跪在地上哭,并不敢开口,她怕自己说了什么,都要被璟贵妃给攀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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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阿哥倒是想要开口说话,可想着他跟大阿哥并不相熟,索性跪在一边,当个木头桩子。
九阿哥的视线在八阿哥跟大阿哥之间来回游移,他本就对八阿哥数次给大阿哥善后之事不满,如今大阿哥越是被皇阿玛所厌弃,越是好。
就是等会还得跟皇阿玛解释,八哥并非不忠不义之人,他时常入宫请安,只惠妃娘娘不怎么见八哥夫妻二人。
那格格端正的跪在地上,压下心里的害怕,声音颤抖,道:“求皇上给奴婢做主,奴婢自入大阿哥后院以来,一直恪守本分,不敢行差踏错,上回实在是因大阿哥醉酒走错屋子,奴婢才有孕。大福晋治家严谨,平日里不允许奴婢们请了医女或擅医术的姑姑嬷嬷们来。
奴婢也并无经验,只身体太难受,花了五两银子,托了人请来太医院的学生,不知怎么就变成奴婢私通外男,还珠胎暗结。大福晋不等奴婢解释,便指挥着嬷嬷姑姑压着奴婢将凉药给奴婢灌下,奴婢一气之下去了福晋的屋里,想要讨个说法,不知怎么就成了奴婢纵火伤人。”
那格格也是存了必死的心,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,可如今峰回路转,璟贵妃将这个事理了出来,她自己确实是没有碰到过烛台。
大福晋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出错,祸事被于穗岁逮着小辫子了,立刻要解释。
康熙已经无心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招手叫了人进来,“胤禔,革去身上职务,送回宫,交由裕亲王管教。”完了之后,又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大福晋,心知惠妃是不会管教的,便只能道:“伊尔根觉罗氏戕害子嗣,遣回宫去,内务府着嬷嬷看管。”
说罢起身,拉着于穗岁的手离开了这个乱哄哄的院子。
康熙此时的心境,大抵是是冰凉如今晚的月色。
九阿哥的解释之词还没提及,便已夭折在腹中。
回到清溪书屋,康熙脸上的郁色未尽,直勾勾的盯着于穗岁的眼睛,欲要她一个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