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那边也知道了,乾隆竟然追到畅春园将于穗岁给追了回来。
又有一批新来的瓷器遭了罪。
伍嬷嬷心累,真的心累,“娘娘。”她现在真的是感觉自己有心无力,皇后她真的太难劝了。
皇后瞥见伍嬷嬷疲惫的眼神,心里也心疼,唤了声:“嬷嬷。”她就是不甘心,她千方百计的,求不来的东西,皇上转身就送了别人,还是那样出身的人。
伍嬷嬷听见皇后这饱含着委屈难受的声音,也难受,张了张嘴,“娘娘,咱们以后别求了,好不好?”求不来的,皇上不爱皇后,她看了这么久,也看明白了。
那宸贵妃,单从封号就能窥见,更不要说皇上对她事事例外。
这宫里哪有直接免了嫔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旧例,皇上是不想委屈宸贵妃。
“嬷嬷,我真的不甘心啊。”她从小到大什么没有,即便家里阿玛没有叔父得力,可她作为嫡女,在家里什么都是最好的,要什么有什么。
可入了王府才知道,丈夫早就有了青梅竹马的妾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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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嬷嬷抱着皇后,眼泪啪嗒啪嗒的掉,数次想要张嘴,可是也说出什么话来劝皇后,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,这小时候府里如珠似宝的将她宝贝着长大,后来嫁给王爷,是嫡福晋,再后来是皇上。
是家族里一等一的,可是也是这一份一帆风顺,害了娘娘,越是什么都不缺,越是想要强求。
皇上不是娘娘能够强求得来的,他是皇上啊,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主子啊。
皇后在伍嬷嬷的怀里哭了一场,心里好受了一点,就又听得碧玺说,内务府那边新进的东珠,全部给皇上送给于穗岁了。
立时面沉如水。
伍嬷嬷瞪了碧玺一眼,示意她出去,又低声劝道:“娘娘,宸贵妃那里,咱们可不能多手。”如今皇后手里说着有宫权,可是皇上派驻的八个姑姑,还有内务府的一干人等,哪一个是娘娘的人。
皇后心里发苦,之前八月皇上去木兰围场,特意将她送回宫里,这宫权就直接变成了个形式,她说是管着宫里的事,可是什么事都是要通过哪些人传递给皇上后,才能施行,她别说发号施令,就是多安排几个事,都会被劝说。
如今去找宸贵妃的茬子,她怎么去找,就她宫里的几个人,还是她自己亲自去万方安和。
她还放不下那个脸面,去万方安和。
她不是没有听说过,这万方安和里夏日的帘子是玉石车成珠子串的,冬日大多数时候是南珠。
嫔妃得几件南珠的首饰都是要戴在头上的,她倒好,拿着去串帘子。
如今这东珠全部给她送去,皇上这是要做什么?
皇后不能想,一想心就揪着痛。
碧玺站在外边的廊下,她还以为伍嬷嬷有多厉害,结果还是劝不了皇后,劝不了好啊。
伍嬷嬷口水都说干了,才把皇后哄着睡下,出来就瞧见站在廊下吹冷风的碧玺,脸都吹得通红,剜她一眼。
“再站一刻钟。”嘴上没个把门,这个时候能说这个话。
碧玺低着头,鼻音明显,“是,嬷嬷。”站了这么久了,不差这一刻钟。
伍嬷嬷也忙着去后边的罩房里换衣裳。
等她走了以后,皇后身边的另一个大宫女碧桐悄摸的往碧玺手里递了一个手炉。
伍嬷嬷也是的,碧玺姐姐也不是故意的,在这里站了小半个时辰了,还要站着,也太严苛了。
之前伍嬷嬷没有来的时候,大家都好好的,如今才来多久,这样的规矩,那样的规矩,比宫里都还要多。
碧玺摇摇头,将手炉推了回去,眨眨眼,也不说话。
碧桐一跺脚,又只能回去继续守在皇后身边。
长春仙馆的人,都瞧着碧玺罚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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娴妃那边是左等右等,都没有等到乾隆过去,心里也着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