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头,将嫁人的想法从自己的脑子甩出去。
被冬雪这样一顶,李嬷嬷觉得冬雪就是年纪小,不懂事,这女人哪里有不嫁人的,这没有个孩子,以后死了连给你埋坟的人都没有。
苦口婆心的,“你啊,就是叫小姐惯坏了,这女人迟早都是要嫁人生孩子,你逃不过这一遭的,何况你不生孩子,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,以后死了谁给你烧纸上香。”
“我现在开始每年就给自己备着,每年烧一回,以后到了地下也就够了。”冬雪觉得自己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,这要是真的现在开始准备,这以后真的就死了,到了地府,这些冥钱也该够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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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冬雪姑姑!”
东果一蹦一跳的,拿着串糖糖葫芦,圆圆的小脸上带着一个酒窝。
“哎!”冬雪忙将手里的碗放了下来,蹲下身抱起东果,问杜春,“小小姐吃了多少点心果子?”
小小姐是个爱吃的,小姐也由着杜春带着她出门去买这些个零嘴吃,就是有时候吃多了不吃饭。
杜春笑着不说话。
东果将冬雪的脸掰过来对着她,脸上笑的甜滋滋的,“冬雪姑姑,我没有多吃,只吃了一点。”说着还用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一下,大概是她的小拇指尖尖大小。
李嬷嬷想要接过东果自己抱,伸出手去,说冬雪:“她那个小鸟胃能吃多少,别整日就上纲上线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!”东果顺着李嬷嬷的话就是疯狂点头,她可不会多吃的,娘可是会打她手板心的。
说起娘,东果仰起头问:“冬雪姑姑,娘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她有好多好多好多天没有见过娘了。
冬雪抱着东果,声音温柔的能够掐出水来,“再过一段时间你娘就回来了。”小姐带着人去了京城,武夫人这几年跟小姐的合作越发的大了,听说她们已经将东西卖去了江南。
上一回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些丝绸布匹,她看得眼睛都花了,那些好东西,以前是见都没有见过,如今她也能分到一匹。
只是她还是舍不得拿出来裁了做衣裳。
被人念叨的于穗岁现在正在京城里跟人砍价,她要买个大的院子,这里以后可是要作为她的中转站的。
京城的物价确实比起县城来说真的贵的不是一星半点,这县城的三进院子一千两银子就能买个顶顶好,这京城那是想都别想。
最后还是在武夫人的介绍下买了京郊的一个庄子,作为她的中转站。
“我与你关系是最好,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。”武夫人说得感伤,她知道的,这李如松在京城的日子也不会太久,以后还是要到地方上去任职的。
这以后可就不是在辽东了,以后去哪里是个未知数。
于穗岁安慰武夫人,“我还是要来京城了,以后还要靠着你继续做这个生意,说不得那一天我就走到你那里去了,到时候还盼着你多帮衬我。”这李如松以后肯定是要升职的。
她跟着人家的后边走,将势力给发展过去,这样省力。
听了这话武夫人眉间的忧愁才少了两分,她这些年也是看着于穗岁一点一点起来的,她之前派人去打听过她夫家的事,李如松也跟她说过几句,那努尔哈赤真不是好男人。
战场上敢拼敢杀,可生活里是个糊涂的人,这样好的夫人不知道珍惜,在外养外室,还跟人不清不楚的。
“好好好,以后你来我肯定双手欢迎。”武夫人心里是认于穗岁这个朋友的,她跟她不一样,约束坚韧,像是一棵树一样的自己慢慢生长,自己给自己撑起保护的伞。
她是受着家族跟丈夫的荫蔽,说不上谁好谁坏,就跟于穗岁自己说的那个话一样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于穗岁跟着武夫人又在一起吃喝玩乐了好几天后,才踏上回辽东的行程。
东果在家望眼欲穿的,每日拿着糖葫芦在大门口望望,终于是将于穗岁给盼了回来。
一下子冲到于穗岁跟前去,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讲自己这段时间对她有多少的想念。
于穗岁弯腰抱起东果,她这个体重,怕是这段时间没有少吃东西,掂了掂之后,抱着她就进了府里。
这是于穗岁后来换的一个三进的院子,比最开始的大了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