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停顿一下,“将那今年新贡的都给娴贵妃选上一份。”那拉氏是个有趣的女子,她才十七岁就能堪透这男女之间的各种话术,让人心痒。
那富察氏可是十几年了,才有这如今的样子,这那拉氏当真是个涉猎广泛的人。
李玉应下,他其实不是很懂乾隆对娴贵妃的态度,这一时之间他在想,昨日伺候皇上的不是哲妃吗?
怎么今天只给娴贵妃送。
昨日的事情,园子里的嫔妃早就知道了,高贵妃生了一场大气。
那富察氏怎么敢的,叫皇上抱她回去,平日看着是个不声不响的,闷声闷气的人,私下里竟然如此放荡。
这白日饮酒,还喝醉了,谁信啊,着宫里给嫔妃喝的酒,都快淡成花露了,能喝醉,难不成是喝了几大缸。
兰溪将手里的荷花修好枝,递给高贵妃,“娘娘,何必为着点小事生气,那哲妃在娴贵妃的院子里截走皇上,这娴贵妃以后还能跟哲妃和睦。”
这宫里截人也是有规矩的,一般低位的嫔妃是不敢去截这高位的,这哲妃昨日去了娴贵妃的院子,又是在人院子当着她的眼睛截走了皇上,这娴贵妃能善罢甘休。
高贵妃还是生气,将手里的荷花往地上一摔,“娴贵妃跟哲妃交恶关我什么事,皇上竟然真抱着哲妃回去!”她生气的点从来不是她们,是乾隆的行为。
皇上何时抱过她,连在最情浓的时候,都没有,这光天化日之下,朗朗乾坤,皇上竟然抱了哲妃。
兰溪懵了,然后又懂了高贵妃的想法,她真没有想到,娘娘是为这样的事情生气。
她不知道说什么,这哲妃跟娴贵妃交恶,难道不比这皇上抱了哲妃重要吗?
还没等兰溪想好新的措辞,这又有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,说皇上一下朝就去了娴贵妃的院子里,又遣李玉送了一大堆的礼物过去给娴贵妃赔罪。
高贵妃一听,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拂,碎裂的花瓶里的水浸满高贵妃脚下的地毯。
“娘娘,这是皇上赏的毯子。”兰溪惊呼出声,娘娘体寒,又喜欢只穿软底绣鞋在屋里行走,皇上心疼娘娘,特意赏赐了这进贡的毯子来。
“他赏了那么多人,哪里还记得我!”高贵妃生气了,皇上,皇上,心里全是他,他怎么就能这样。
高贵妃生气,眼冒金星,在屋子转悠,地下的宫女太监谁也不敢上前去劝。
昨夜的事情,也传到了太后耳中。
“皇上真是个多情的人。”太后翻了一页经书,又转头去问沈姑姑,“那娴贵妃那里可有安排?”
“皇上一早就去了,李玉还带着好几个太监去给娴贵妃送赏赐。”沈姑姑道。
“雨露均沾,皇上也怪有意思的。”她这个儿子,那也是个有趣的,这宠幸了哲妃给娴贵妃送赏。
沈姑姑大着胆子说了一句,“皇上虽然年轻,可这做事沉稳。”她想,这可能是皇上安慰娴贵妃的一种手段。
太后没有说话,又翻了一页经书念了起来,这不是的,皇上是对娴贵妃有兴趣才这样的。
皇上,是不需要顾及的,也不需要平衡的,真的敢上台面说我家里有靠山,皇上不能动我的,在这里都是笑话。
欲加之罪,你无法摆脱,先皇的那个文字狱不是大兴过一段时间。
小主,
最好奇这事的是仪嫔,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宫女东猜西想的,就是没有琢磨出来什么。
“算了,咱们就别想了。”仪嫔双手一摊,自己躺在了摇椅上,享受着两个宫女端茶倒水摇扇按摩的服务。
还是当主子好,不需要伺候人,仪嫔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