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若姑姑领了命,心里也觉得这回黄格格怕是悬了,这守灵要二十七天,这才第几天,以后还有得熬。
黄仪景也担心,只是大家都知道没有办法,在黄仪景的小院子里坐了一会,大家都散了,回去后又叫人私下送了东西来,就当是庆贺。
四阿哥也知道了,晚上才过去看黄仪景,给她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过去,他也是没有办法,他如今不但每天要跪足了时辰,晚上还要读书做功课,这七八天下来,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。
大家就这样捱着,一直到丧事结束,黄仪景才敢叫了太医过来,看了之后发现并无大碍后,人才松一口气,靠着于穗岁的肩膀感叹道:“这个孩子是个坚强的。”这样好啊,她最近这段时间是辗转反侧的,就怕出点意外。
于穗岁给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,“你好好养胎,别多想。”黄仪景的担惊受怕她是一点也分担不了,如今她好生养胎,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才是重要的。
黄仪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一点也看不出来,只是她的手变的轻了,过了好一会又想起,“锦荔,我这些年也没有攒下什么钱来,你说以后孩子会不会过得不好啊。”她这些年的月俸跟赢来的钱都变成东暖阁那一屋子的书了。
于穗岁弹了她一个脑崩,“你以后慢慢攒就是,又不急在这一时。”不过她回去后还是叫春燕给黄仪景送了两百两去,又在四阿哥来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,后来四阿哥私下给黄仪景补了四百两。
富察氏不知道黄仪景缺钱,只是她也是照着规矩给黄仪景送了东西过去,后面还特意找了两个精通妇科的妈妈过去照顾她。
她看着自己的孩子,想着这西二所里的孩子是越多越好,她三个孩子都长得健壮有力,女儿是有些懒,可她能吃能睡的,手劲也大,太医也瞧过,那就是懒丫头,戳一下都不带动的。
又想起于穗岁的大阿哥,叫了宫女来跟她说,叫她带着几个孩子去正院玩一天。
永璜如今也三岁多了,他是个不爱笑的孩子,板着个脸,于穗岁都怀疑他是个面瘫或者灵魂不太正常了,不过他的行为又符合小孩子的逻辑,只是他那张脸实在是没有半点起伏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