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柏之这两日在家里已经挨了好几顿打,今日又在宋星河那里受了气,实在是被折腾的犹如惊弓之鸟。
刚才他还在宋星河面前耍狠闹脾气,此时却被拎在两个牛高马大的人手里,就如同一只待宰的鸡。
“两位大爷行行好,别再打了,小的都快被打死了。那银子还容我宽限几日,我一定会筹到的。”
宋柏之一边挨着揍,他尽量护着脸,一边不停地说着好话。
那两个打手狞笑着:“已经给了你时间来筹钱,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,还在这里耍花头。既然这样,便卸掉你一条腿,再宽限你几日。”
宋柏之被吓得魂飞魄散,像一条死狗般被两个人掼到地上。又一听说要卸掉他一条腿,更是瑟瑟发抖,跪在地上求饶,毫无读书人的体面与尊严。
宋老头原本还想着赌钱归赌钱,欠钱归欠钱,人总是要讲道理的。
他哪里想到,这几个人如狼似虎般冲到家里来就是一顿打砸。他们又放了狠话,若是不还上那银子,就要将宋柏之手脚都卸掉,把家里的女子都拖走抵债。
更恐怖的是,原本三日前宋柏之说的连本带利是十两银子,到今日已经变成了十二两银子,这到哪里说理去啊?
此时一看这些人如恶虎一般,偏偏个个又牛高马大身如铁塔,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吓得躲在一旁,身子也像筛糠一样,忍不住的发抖。
他这才知道,原来平时他在家里说一不二如天王老子一般,比起外头这些靠拳头吃饭的人,他也只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崽子。
此时家里被打砸得不成样子,他没有别的念头,只想着把事情解决,不管是赔银子也好,怎么样也好,让这些人赶紧离去。
问题是他和王老婆子已经核对过,家里的银子一共也就五六两,这已经是他们的棺材本了。
他们原本还等着宋月儿的夫婿多给些聘礼,好把先前的亏空给填补上。
宋柏之此时旧伤上又添了新伤,鼻血长流,脸上又青一块紫一块,看着十分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