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更是觉得自家闺女机灵,二话不说便去烧水。
吴氏则看着宋草儿,把她拉到一旁,手指戳到了她脸上:“这样的事儿你就脑子笨了,怎么能让给你姐姐?”
宋草儿撇撇嘴:“娘,那少东家身子骨弱得很,黑眼圈那么大,印堂都发黑!你道宋星河傻么,把好好的有钱姐夫往外推?”
“我瞧着他是身子不骨不好,但架不住人家有银子啊!我的傻闺女。有钱了什么都买得到,多买点补药,不就补上来了?这可是个好机会啊,若是让月儿那丫头抢了先,以后的好日子都是她过了。”
但宋草儿多了个心眼,她直觉是不想要这样的病秧子。
只被泼了点冷水,那人就好像快要死了……
吴氏又唠叨了几句,却见女儿浑不在意,长叹一声:“草儿,你若是真能嫁到这样的人家,那聘礼银子就是老大一笔,你哥哥读书的银子都有了,娶媳妇的银子也有了。”
宋草儿脸上现出“果然如此”的神情:“说来说去,都是为了我哥哥。哼,为了我哥哥,倒想着搭上我的大半辈子么。”
她一说完,也不管吴氏是个什么样子,径直跑掉了。
张氏变得极其大方,一见刘季冻成那样,就把他安排在灶火前,又拿了张毯子出来,让他给披上。
这可是她买了之后十分爱惜的,自己都不怎么舍得用。
刘季看着那毯子,心中隐隐有些嫌弃,然而此时的他实在是冻得厉害,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牢牢地裹住毯子,哆哆嗦嗦地烤着火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。
热水烧好了,张氏又殷勤地给他端去了柴房,让他去洗。
乡下哪里有专门的浴室,就在柴房里洗浴。
刘季看着漏风的柴房,哪里敢洗,只是略擦拭一下。
那一盆水大部分是泼在他的头上脸上,身上倒是没泼上多少,就是胸口有一些。
但这也让他吃了大苦头。
好在用热水擦拭一番,又及时地烤了火,喝了姜汤,倒也没有着凉。
衣裳被泼湿了好些,也不好再穿,张氏也早就备好了自家儿子宋松之的衣裳让他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