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比如叶朗和纪士寒的密谈,或许已经动摇了他的报国之志。
但祁照眠什么也没说,她对前尘已然不再看重,有了林山倦,她对将来充满希望。
若要论情,她的目光只在林山倦身上,因此旁人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,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。
她躬身扶起叶溪:“从前的事就交给从前,此次前往越州,望你好生帮我照看倦儿,勿要再让她受伤了。”
叶溪感动不已,郑重答应下来:“臣必当殊死护得驸马周全。”
林山倦见不得这种场面,把祁照眠牵住:“干嘛搞得这么严肃,我自己都能保证绝对不受伤,别担心,我还要担心你呢。”
祁照眠反问:“担心我什么?”
林山倦脱口而出:“担心你晚上自己睡睡不……”
祁照眠眼疾手快捂住她:“你们……你们收拾好,明日便就出发吧。”
叶溪也不好意思再听:“是。”
只有没说尽兴的林山倦“唔唔唔”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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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叶溪回了将军府,恰好叶朗一脸烦躁地从他的院子里出来,两人相遇,静默几秒之后,叶溪主动搭话。
本想问“兄长去哪儿”,但话即将脱口而出时,又想起上次叶朗十分抵触她这个问题,只好换一句。
“嫂嫂今日身体如何?”
叶朗本不想理会,但很想知道叶溪整日不在府中是去了哪儿, 因此也回答一句。
“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,好像癔症一般,冷得如同一块木头,还总说些陈年旧事,烦人得紧。”
叶溪闻言眉头微皱——何晴之前虽然脾气乖张,但自从嫁过来之后十分顺着叶朗,从未主动和叶朗争嘴,怎么听他一说,现在好似成了冷漠的妒妇一般?
她知道何晴的辛苦,便忍不住劝:“兄长莫要如此说,嫂嫂心中也有诸多委屈……”
“好好好!你们都有委屈,就我活得舒服畅快,行了吧?”
赌气的口吻叫人听了便觉无奈,叶溪不愿同他争执,干脆换了个话题:
“我明日有事外出,要走两月左右,兄长须常去校场看看,照顾父帅和母亲,还有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