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皇上饶命啊!我所有的事都说了!您别杀我!我——我都是为常凌岳做事!他给我五十两银子,都被清政司的大人搜出来了!”
随国公看着跪在自己旁边的男人,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杀了,也怪自己没提前查查,时间紧急,他只来得及想法子营救常凌岳,根本没顾得上打听这档子事。
齐圳很快拿着被缴获的赃银上来,除去刺客那天花出去的,还有四十几两。
按照这个刺客平常一个月几百文的俸禄,他得攒到猴年马月去,这可不就成了最关键的证据。
并且现在证据已经被所有人看过了,就算再把这些银子藏起来,也半点意义都没了。
“陛下!此人……此人是意图攀诬!事情绝非如此!他……他不知来处,谁能证明他就是刺客?或许……”
随国公已然方寸大乱,现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使劲儿把责任往外推。
兴国公闻言冷笑:“这么说,小儿手臂上的箭伤是假的不成?”
真的有!
随国公懵了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,兴国公瞅准时机继续奏报:“陛下!既然随国公觉得常凌岳是被冤枉的,何不叫他当庭对峙!”
随国公死死地攥着拳头——他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也没能把儿子捞出来,林山倦到底把他藏到哪儿去了?
祁意礼欣然接受兴国公的提议:“也好。”
小墩子一摆拂尘:“传——天门关都尉,常凌岳。”
林山倦拉着光秃秃的常凌岳站在殿外,听见这个声音,迈步正要走,常凌岳忽然冷笑一声。
“林山倦,你不过一个女驸马,还真以为能得多久的庇佑?我家才是先帝亲封的功勋世家,我家有爵位的!再不济还能舍了爵位留我一命。若我能活命,你便别想过安生日子,等你被公主赶出来,老子必要杀了你!”
林山倦转过头看着他,随后视线下移到他手臂上,那处的伤口还缠着纱布,一天一夜的疼痛已经叫常凌岳十分麻木了。
“你、你要做什么?”
常凌岳试图退后,但被林山倦拽着绳子拉到眼前,随后在他的伤口用力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