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朗迟疑几秒,重重点头:“是!太师有何法子?”
纪士寒捻着下巴上的短小胡须:“唯有一条路。”
他并未直接说,而是先铺垫许多,绕弯子:“如今有一个女驸马在,摆明了就是为了抵挡大臣让她让权的奏折。我们这个公主殿下,心中只有靖国的江山,哪来的儿女私情呢?”
“江山不定,她也就不会休那个女驸马,将军你自然就没有机会。”
叶朗如拨云见雾,连连点头:“太师说的是!可……可我见她,同那个女驸马似乎……”
纪士寒不屑哼笑:“感情深厚?”见叶朗点头,他缓缓摇头:“将军错了,她们不过逢场作戏罢了。我在公主府中早有探知,她与女驸马在府内十分不和,两人从不同眠,林山倦更是鲜少回公主府过夜。将军看到的恩爱,都是她们装出来的。”
叶朗眼前一亮:“当真?!”
纪士寒点点头,饮了口茶,并未多言。
叶朗欣喜之余才意识到不对劲,警惕地看着纪士寒:“可——纪太师为何在她府中安放人手?”
纪士寒为他的超长脑回路定下一个“蠢”字,而后放下茶盏,说得十分直白。
“为了探知她究竟对将军还有没有情。如果有,我自然要为将军谋得姻缘,如果没有,也好早日开解将军。”
叶朗更加想不通:“我与太师几面之缘,太师为何如此帮我?”
纪士寒轻笑,宽和之下满是掩藏的讥讽。
“其一,将军与熹和殿下是满京城人之中的绝配,纵使老夫孑然一身,不懂情爱,也不愿鸳鸯分离,爱而不得。”
“其二,我要靖国的皇权。”
第一句话还让叶朗泡在蜜罐里,第二句话直接把他抽醒了,叶朗霍地站起来,动作之大带翻了桌上的茶盏。
“太、太师你——”
纪士寒仍旧云淡风轻,并未有任何惊慌之色:“将军不会没听说过我的野心,也未必不知道我如今能与陛下分庭抗礼的能耐,何必如此惊慌,坐。”
叶朗猛摇头:“太师能知我心中所想,我十分感激,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却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