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朗哥,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!那个林山倦,绝不是一个普通人,她怎么会那么恰好就知道我安排的人在牌匾之后?是不是在我们周围安了眼线,早就知道我的行动?”
叶朗闻言惊得不得了,拍了一下他的脑袋:“你是不是犯蠢!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孙玉泽不和,平时争几句也就算了,如今还敢射箭伤他?不管怎么说他也是……”
“啊呀朗哥,你想想!林山倦!她才是最重要的!”
叶朗顿住,思索几秒之后否定了他的说法:“她来京不过一年多,哪有那么多人脉可以安插,你府里的都是老人,我府里都是随军的军士,她就算想渗透也无处下手。”
“那她怎么会知道?”
叶朗忽地想起林山倦曾展示出的身手,闪过一个更令他相信的猜测——
“或许她也是杀手,所以对这种位置格外敏锐也说不定。”
常凌岳一脸不信:“她?你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,就会往女人身后躲,不过是牙尖嘴利了些……”
“不。”叶朗打断他,“我曾与她交手,她的招法刁钻诡异,我从未见过那种路数,她一定也是个杀手!还不是靖国的杀手!”
不行!
她潜伏在照儿身边,一定是不怀好意,一定要想法子提醒她才是!
另一边,林山倦两人目睹了刺杀也没了喝酒的兴致,两人边走边逛,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郊外。
叶溪看着空旷的草地,忽地感慨:“有时候人多的地方,真让人觉得喘不过气。”
她大概是因为刚刚撞破了李畴尾随,有感而发?
林山倦不知内情,只能宽慰:“我那儿人少,祁照眠整天在宫里忙,清政司也没啥案子,你如果无聊,就随便去哪儿找我。”
叶溪笑笑:“不瞒你说,最近父亲经常告诫我,身为妹妹,要劝谏兄长,帮扶兄长。可——兄长的固执,并不是我可以劝得住的。并且……他不理军务已久,我也说不动他。”
林山倦沉吟许久,忽地抬头看向叶溪:“叶溪,我知道你心胸宽阔,但军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,是几十万,甚至几百万人。这些人的生死,必须交托在有能力的人手中,不然就是无辜的流血和死亡。”
叶溪一愣,“说真的,我总能在你这听到不一样的道理。”
她说的是不一样的,那一样的,恐怕就是无论她多有才能,都要她辅助叶朗,做一个安分守己的郡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