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倦似乎也听祁照眠提过,眼前一亮:“还要多久?”
叶溪算算日子:“大概还有半月吧,礼部的人已经在筹备了。不若我们去街上逛逛?新开了个酒楼,喝喝酒也是好的。”
林山倦点点头,起身上马:“那走!”
两人边聊边走,不一会儿便到了酒楼下,选了个大堂的位置,点了几样小菜。
台上的舞姬翩翩起舞,动作柔美婀娜,腰肢纤细舒展,看着别有一番韵味。
林山倦的手指跟着音乐打拍子,孙玉泽远远走来,身后跟着几个小厮,拿着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,走到近前朝两人笑着拱手:
“两位今日大驾光临,这些是在下送的,可要吃好喝好。我这儿的舞姬可都是花大价钱教出来的,想看什么随便和跑堂的说!”
他倒是客气,林山倦回礼,叶溪只收了菜,关于舞姬的事还是拒绝了。
“我们自便就好,不必费心。”
孙玉泽一摆手:“哎——林司和安南郡主可不比别人,我这地方今儿都蓬荜生辉,无需客气!”
“这么说的话,本都尉到此,却被你忽视,这是何道理?”
几人纷纷看过去,果然,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常凌岳。
叶溪对他这种张扬的性格向来不喜,闻言脸色也不那么好看。
孙玉泽更烦他,皮笑肉不笑道:“常凌岳,你若是吃饭的钱都没有了,本少爷就是赏你一顿又何妨?”
常凌岳脸一拉,叫住去端菜的小二,“孙玉泽,本都尉如今可是朝廷的人,你莫要不识好歹,不然,本都尉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,以冒犯论处!”
孙玉泽干脆坐在椅子上,更加不假辞色:“一个封在郊外的都尉,整日往京城跑就算了,还在这拿着鸡毛装什么令箭!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下,林山倦维持着面上的笑,忽地注意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——
孙玉泽右侧正对着的顶楼牌匾之后,梁上似乎有人。
她自己是杀手,对于杀手可能选择的伏击位置最清楚不过。有了这个发现,她难免更仔细地看着那块悬在顶楼的牌匾后面。
果然!片刻便伸出一支羽箭!显然是直奔孙玉泽来的!
并且孙玉泽此刻坐在这一动不动,瞄准只需几秒。
孙玉泽是兴国公最宠爱的小儿子,自己若能救他一命,也能卖兴国公一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