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意礼越听他辩驳,脸上牙疼的表情就越明显。
他只觉得太阳穴跟着跳个不停,听着秦文相的抽噎,怒极反笑。
“秦殿阁这么说倒真是委屈大了,看来如果林司不把这账本上的人都查个清楚,恐怕真是说不过去呢。”
秦文相自被捉以来,一直都被区分关押,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过,自然也不知道其他人也都落了网。
他见事情有转机,偷眼看纪士寒,后者一脸古井无波,便以为是“尽在太师掌握之中”,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,有意让他替自己求情。
“陛下圣明!老臣的为人纪太师也是清楚的!陛下尽可问纪太师,老臣自上任以来,半点亏心事都没做过啊!”
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也中枪的纪士寒面色一抖,就差对这个猪队友破口大骂。
这时候你往我身上扯啥呢!能求情我还不张嘴吗?
祁意礼忍着笑,冲纪士寒挑了挑眉,“哦?那纪太师觉得,林司是不是冤枉他了呢?”
纪士寒:……
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他身上,他进退两难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。
要是极力撇清关系,难免会让其他倒向自己的官员心存芥蒂。要是含糊其辞,又给了林山倦继续弹劾的机会。
思索几秒,他垂手行礼,继而缓缓道:
“秦殿阁身为陛下的臣子,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,臣自然不好指手画脚。既然秦殿阁极力自证清白,想来也是尽心尽力了的。”
我不知道我没接触你们别看我!
这一番话,既表明了自己和秦文相没什么亲密往来,又划清了自己的立场,可谓滴水不漏。
但秦文相就不乐意了,合着有好处的时候你拿大头,现在大祸临头你想独自飞?
“太师!”
纪士寒已经在期待他干脆暴毙算了,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也拉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