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倦把他的举动尽收眼底,唇边啜了一抹笑容,道。
“秦大人怎么忽然又不生气了?”
秦文相冷哼一声:“林司,本阁还是要告诫你,过刚易折,往往飞在最前头的鸟,是死得最快的!”
林山倦笑笑:“这告诫不适合我,我就是个跟在长公主身边吃软饭的,哪会是飞在最前边的?”
她话锋一转,道出一个秦文相暂时没想明白的真相——
“倒是秦殿阁,飞在太师的队伍里,顶在前头招兵买马,可别成了死得最快的。”
“你!”
林山倦柔柔一笑:“不客气,道谢的话就甭说了。”
秦文相气得一甩袖子背过去:“牙尖嘴利!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是不是还笑得出来!”
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,白恕装模作样跑出来,手里拿着账本。
“大人,我们找到一个东西,您要不看看?”
秦文相的眼睛死死盯着账本,脸上的平静再也绷不住,几乎恨不得用眼神把那些账本吃掉!
怎么会被找到?!他不是早就藏起来了吗???
他亲眼看着林山倦翻开账本,表情一下子彻底寂如死灰。
林山倦随手翻了几页,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秦殿阁,你做亏心事就做,干嘛写这么清楚呢?好像非怕别人看不明白似的。”
“回清政司!”
……
将秦文相下在牢中已经是后半夜,林山倦又困又乏,但心里还惦记着想回公主府去看看祁照眠。
毕竟许久不见,她还真有点想她了。
她是个行动派,具体表现为:很想见祁照眠,所以直接快马回了公主府。
守门的小厮见她回来十分惊讶,林山倦把他叫住,并未惊动任何人,自己烧水洗澡,而后回了和阳殿。
殿内一片漆黑,林山倦轻轻关上门,走到床边时,听到祁照眠细碎的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