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金主,怎么说呢,她不止养了我一只金丝雀。
你瞧瞧,我面前坐了这么多,还有一个最骄傲的花孔雀使劲儿开屏,看着都烦。
紧接着,岑璃又举起酒杯朝向林山倦:
“这第二杯可要敬给驸马爷了,驸马爷这几个月为了案子奔波,为殿下分忧,着实受累,还请满饮此杯!”
其余人闻言皆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山倦——岑璃此举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主人家的位置,故意给林山倦难堪。
这样的家宴,必然是驸马和公主为主,驸马为公主答谢一众幕僚,就是岑璃现在正在做的事。
众人都知道他对公主爱慕已久,想必长公主殿下也心知肚明,可他现在如此放肆,当真容他胡来?
祁照眠瞥向林山倦,想看她如何应对。
林山倦对这些规矩完全不懂,也不知道已经被挑衅了,只觉得她和这个岑璃之前有过不愉快的对话,这人不但没计较,还第一个敬自己。
他人还怪好的!就是太爱开屏了。
加之心里那一点气闷,林山倦并未却岑璃的面子,毫不犹豫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众人瞠目结舌看着林山倦,那脸上的神情怕不是在回味琼浆?一点都不生气?
祁照眠闭了闭眼,已经对这个酒桶不抱任何指望。
岑璃一拳打在棉花里,也不痛快,愤愤坐下。
一顿饭吃得勾心斗角,只有林山倦一人被美酒俘虏,一杯接着一杯,手指还在小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节奏,俨然是喝高兴了。
她今日穿着同祁照眠相得益彰的玄色勾金线的衣袍,黑金的交叠衬出林山倦眉宇间的英气更甚,五官疏淡,却轮廓明朗,仿佛清澈的泉,一颦一蹙间都叫人觉得从容闲适。
比起女人,她更要清明疏阔;比起男人,她更要温煦随和。
在满屋虚伪劝酒的人之中,她向后倚着身子,支着一条腿,骨感纤长的手指捏着酒盏,一饮而尽的动作潇洒快意。
眼看着祁照眠的视线似乎快黏在林山倦身上,岑璃心里着急,忽而举杯对林山倦发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