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照眠略有惊诧:“这么快就看出来了?”
她倒是不指望能一直瞒得住林山倦,但这么快就看出来,她也没想到。
林山倦点点头:“你凶我的时候,她都在。可她走了,你就不凶我了,是做给她看的。”
凶。
真有趣,她倒是找了个听上去没那么恶劣的字眼,来形容自己刚刚那么恶劣的态度。
看来她心里也并没有怪自己。
祁照眠眉眼温煦:“她同纪士寒的探子联系频繁,想必目的是为了离间你我的关系,不如就如了她的意,且看看她准备做什么。”
林山倦松了口气:“这样就好办了,以后我也不用太躲着她,怕你看见误会了。”
祁照眠没说话,换了个问题:“若是真被她得逞了呢?”
得逞?
林山倦坚决地摆摆手:“如果她的目的是离间你和我,那就没有得逞这个可能。”
这话若放在以往,祁照眠或许会觉得是林山倦的拍马屁发言。
但经过方才的深思熟虑,她敏锐地察觉到,林山倦话里的“你”,或许并非单单指自己。
既然她在自己身上有务必要得到的东西,那她永不背叛的或许不是自己,而是那个通过完成自己愿望才能得到的东西。
这个想法的出现让祁照眠漂浮的好心情沉重许多,尽管她知道人都有所图,只有有所图的人才易于控制。
但这句话放在林山倦身上,她还是不痛快。
“此后我们在府内便无需过于亲近了,我的态度或许比方才还要恶劣。”
这算是打预防针吗?
还是说!
她来找自己这一趟,分明就是为了安抚和解释。
这难道不是我的金主在纡尊降贵地哄我吗?
林山倦很意外她居然会特意来找自己解释一趟,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还是很能取悦她的,毫不犹豫爽快答应。
“那这样的话,我是不是也应该搬出去住?分房睡是不是显得更生分。”
祁照眠的好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。
不用假装亲密这么开心?倒是答应得干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