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倦满意地点点头,看着赵宣画了押,把状纸交给白恕。
“可得收好了,万一丢了,还得再麻烦赵大人一次,多不好啊。”
赵宣欲哭无泪,恨不得把两只手都藏起来,谁也找不到才好。
白恕去存放罪状,林山倦唤过齐圳,几人又去看看昨晚安排的“假赵宣”,出来之后故意宣扬了明日直接进宫面圣,处决赵宣的消息。
先是赵宣已经招认,后又听说明日赵宣就要被斩首,如此说来想必那个软骨头多半也把自己抖搂出来了!
饶是纪士寒再沉稳也坐不住了。
“即刻动手!”
“是。”
当天下午,化了妆的死囚就被毒死在监牢里,七窍流血,眼白外翻,死状相当凄惨。
林山倦闻讯赶来看时直接被恶心到,吩咐他们把尸体抬出去,还要特意路过赵宣的牢房。
她没想到纪士寒竟然动手这么快,并且大白天就敢杀人灭口,这足以看出纪士寒对皇族的蔑视。
不过也好,他越是着急,就越容易下错棋。
“去查查昨天做饭的,送饭的,甚至是在里边吃牢饭的,找找是谁动的手,顺便把这个奸细也一起清理了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查!”
一个脸上画得和自己一样的人,穿着自己的衣服,被这副惨状抬出去。
赵宣再蠢也该明白,自己这是成了弃子,继续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!
这个林山倦着实手段硬,从把自己捉来开始,就不允许任何人靠近,他根本无法传递消息,甚至林山倦连自己人都骗,让纪太师安进来的探子也发挥不了丁点的作用!
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,再不想办法自救,他就只剩死路一条!
“来人!我要见林山倦!来人!”
赵宣像是发了狂似的,用力抠着柱子,眼底一片血丝。
狱卒报给林山倦时,她唇边扬起一片笑意:“不着急,这会儿他脑子里一片混乱,让他冷静冷静,想好了再说,免得有东西遗漏。”
赵宣嘶吼了一阵子,并没有人理他,反而引起其他犯人的威吓警告。
他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,颓丧地依着柱子滑坐下去。
“这案子已经画了押了,赵大人还要找我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