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你先摁手印,我得回家了,其余的事明天再说吧。”
赵宣简直惊了,以他的了解,林山倦应该只查到自己而已,她难道不对自己头上的人更有兴趣?就这么把案子结在自己身上不成?
那她大费周章去武炎镇,难道就是为了收集胡群口中的佐证?
“本官好歹是朝中……”
林山倦心里有自己的打算,直接截断他的话:“把他嘴封起来丢牢里。都回家吧。”
赵宣满脸的不可置信,但已经被白恕绑住还堵了嘴巴,只能发出“呜呜呜”的挣扎,眼看着林山倦边走边笑,大声宣扬。
“招了招了!哎呀总算能好好休息了!”
赵宣满脑子雾水,他不是只说了两句……不是,一句半吗?他招什么了?
林山倦也并不是在这儿白白耗费功夫,事实上,她这一整天都在思索赵宣买卖这些姑娘的动机。
虽然他府中也有许多妻妾,但齐圳接着“帮赵大人拿衣服”的时候已经盘问过,没有一个人是武炎镇人。
武炎镇的美人最是娇柔,他买了许多却自己一个都没留,送到哪儿去,是个问题。
如果他是为讨好上级,那他需要讨好的人,会回报他什么呢?
他迟迟不说,是认定自己会被救出去吗?
那放眼整个朝堂,能保他的,最终也就只有纪士寒而已。
他为纪士寒做事?
既然他忠心耿耿,那就打碎他的中心,利益维持的关系能有多死心塌地?
她走出监牢才叫来齐圳,低声嘱咐:“找个十恶不赦的死囚犯,把你拿回来的衣服首饰都给他穿上,再给赵宣卸卸妆,换个囚服,交换牢房,别让别人知道。”
她不着急审了,如今急的人可不一定是她,那位纪大人如果坐得住,多等几天也无所谓。
——太师府——
古朴书案上,狼毫蘸满了墨,轻缓落在宣纸上。
旁边的侍女心领神会,侍立桌前研墨。
纪士寒提了笔,稳稳地写下一个“水”字,紧接着,一个“到”字也跃然纸上,才要写“渠”,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。
“老爷!不好了老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