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圳和叶溪哈哈大笑,笑着笑着,叶溪忽然有些感慨。
“虽说他们是你的手下,可总觉得,你们的关系更像姐弟,就像我们第一次见时,白恕向我介绍时那样。”
那时白恕说林山倦是他大姐,齐圳是二哥,他是小弟。这悬殊的体型差还让叶溪以为他们家偏爱小弟,好吃的都给他了呢。
林山倦嗤笑一声:“白恕如果是我弟弟,我一天打三遍!”
齐圳附和:“我可以帮您摁住他!”
白恕一脸问号:为什么一天打三遍,因为我吃得多?
叶溪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,想到自己的兄长,却渐渐收敛了笑意。
五年前,她的兄长还是她的兄长,英姿飒爽,侠肝义胆。
可自从去了南边,兄长的行事作风,就愈发叫她看不懂了,他们竟然也开始争吵,每争吵一次,她对兄长就更失望一分。
尤其是在,关键时刻离开熹和殿下,却转头又遍地寻找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这件事,她无法容忍,可兄长却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或许,这些事她本就不该管。
见她愈发惆怅,林山倦岔开话题:“如果能活过今晚,那也算生死之交了,我一直听说你们将军府有一个马场,到时候我去玩儿,可别翻脸不认人啊。”
叶溪无奈地看着她:“你何时来,我都会亲自去接你,怎会不认人呢。”
看她情绪好转,林山倦笑笑不再提。
虽然南边的秋天没有那么冷,但夜间还是凉的,尤其又在山上,晚上稍微一起风,就觉得寒风顺着骨头缝吹进骨髓里。
今夜注定不太平,与其轮流守夜,不如各自隐蔽警惕。
林山倦一早就选好了视野极佳的大树,叶溪则主动做诱饵守在火堆边,齐圳和白恕藏在树丛中,各自静候不速之客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