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莹接过,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林司确实心地善良。不过她明明是正三品大员,为何你们不叫大人,反而要叫驸马?”
驸马是臣,且没有实权,想必林山倦会更喜欢林司这个称呼才对。
晓儿并未觉出不对劲,耐心回答:“我们驸马爷呀,是顶善良的主子。虽是女子,但是和我们殿下简直天造一对。她自己说,不论何时,她也是殿下的驸马,叫大人,倒显得成了别人家的人。”
薛莹放下茶盏:“那林司和殿下的关系,定然是十分亲密的了。”
晓儿想了想,叹了口气,“我们驸马爷哪哪都好,就是有些不会讨殿下欢心。”
薛莹顿时来了兴致,“哦?你可与我细说说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!”
晓儿摆了摆手,主人家的事她向来不会议论太多,即使收止:
“我是个蠢人,想来也看不懂感情事,薛姑娘问我也算白问了。”
薛莹见状也不再搭话,垂着眸子笑笑,眼神里露出思索的神色。
林山倦回房换了衣服,一脸惋惜地看着那个疑似沾了鼻涕的玄色衣袍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唉,不如穿官服去了。”
祁照眠恰好紧随其后进了屋,闻言轻笑:“倦儿因何愁眉不展?”
倦儿?
这是气消了?
林山倦眼前一亮,赶紧狗腿地帮祁照眠搬了一个凳子,“公主快坐!”
祁照眠敛袖坐下:“适才你说有事要说,有什么事,现在说吧。”
林山倦赶忙给人倒杯茶:“我看那个薛莹嘴里说的真假参半,她家里应该还是有些背景的。”
祁照眠生出些许满意:“何以见得?”
林山倦背手踱步,把自己的发现说给她听:
“她手指粉嫩,不像是做浆洗缝补这种活的手。除此之外,她没有扑过来之前的动作还是能看出有规矩的,所以她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。”
观察入微,祁照眠给予如此评价,微微点头:“那依倦儿之见,该如何处置她?”
林山倦蹙眉:“我已经叫人去追那个把人运过来的男人,也叫人看好了老鸨,顺藤摸瓜,找到更粗的藤再说吧。她能不能就先软禁在府里,安置在别处,我怕她逃了。”
这个念头也和祁照眠想的一致,她点点头允了:“可还有其他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