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倦不屑地看着他,说两句话就漏出这么大的漏洞,真不知道这么大的官怎么弄到手的。
她眼中是明显的讥讽之意。
“那皇上可叫你说话了?你这声音,可是比我还大。”
秦文相心下一惊,赶忙跪下,“老臣……老臣逾越,还望圣上宽恕。”
祁意礼正要搭话,林山倦又轻飘飘丢下一句。
“你既然知道逾越了,那怎么还希望陛下宽恕?若是他不宽恕,你又如何?以死相逼?”
一番话说得秦文相哑口无言,脸涨得通红,“你你你……”
纪士寒冷哼一声:“陛下自有圣裁,你一介平民对秦大人咄咄相逼,当真不把我朝律法放在眼里!”
林山倦根本没在怕的:“我是陛下任命的御察使人选,论官职,比这位秦大人还高上一点吧,他都要指着我鼻子骂我了,我还不许自证几句?如此娇嫩哦。”
秦文相一甩袖子站起来,还不等开口,林山倦的嘴又开始无差别攻击:
“秦大人觉得自己当朝喧哗做错了,跪地求皇上宽恕,这陛下还没宽恕呢,就站起来了?”
秦文相膝盖一软又跪下去了,眼神都能把林山倦生吞活剥了。
纪士寒没想到这个唯唯诺诺的软骨头竟然都是装的,她句句犀利,倒让自己乱了阵脚。
这也是个大麻烦,决不能让她做御察使,总揽六部!
“陛下!驸马虽巧言善辩,可终究没有真才实学,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祁意礼才要准备拿出想好的说辞,林山倦就轻笑一声:
“太师大人并未见过我的才学,就如此断言,难不成了解了我的背景,在我身上煞费苦心不成?”
纪士寒哪听过这么难缠的说辞?他对公主的女驸马煞费苦心?这话林山倦敢说他都不敢听!
“你!你胡言乱语!”
林山倦对付这些老油条还是有一套的,见纪士寒说不出话,自己才说。
“一直听说纪大人博学多识,现在对谈之下被我一介平民说得哑口无言,这怎么不算是证明才学的一种方式呢。”
好家伙,踩着人家纪太师往上爬,还这么正大光明,说得这么直白,这女人确实不怕死。
满朝文武鸦雀无声,纪士寒死死看着林山倦,祁意礼见气氛差不多了,赶紧叫小墩子。
“若是众爱卿没什么异议,便这样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