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倦清楚他的意思,并且还能联想到——他既然和自己说这些,肯定是打算把自己放进朝堂里,成为他的人。
只可惜,林山倦很讨厌那种被人所辖制,为人办差的感觉,她上辈子好不容易脱离组织,获得自由,现下又怎么可能再进囚牢。
她不是没能力,而是她不愿,那是她骨子里最厌恶,最不愿接受的东西——禁锢,被控制。
祁意礼自然看不出她的心思,兀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。
“朕知道这么多年来,总有人妄图对这江山不轨,朕想设立一个新机构,就叫清政司,主事官居正三品,名为“御察使”,你以为如何?”
这官倒是也不小,饼也确实画得又大又香。
林山倦微微一笑,所以这饼是要让她吃的呗。
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一边的山水画屏风,语气淡淡,也学着他文绉绉的语气回答:
“皇上说的是治国的大事,我一介平民,不好发表言论吧。”
祁意礼听出她的婉拒之意,只得把话挑明。
“你知道我怎么想的,我就是想让你做这个御察使,监察朝中官员的不轨举动,也总管京城的大案要案,你意下如何?”
他放软了语气,也不再自称“朕”。
但林山倦依旧不为所动,干脆把话挑得再明些:
“我和你姐姐成亲,不过是各取所需,她应该也和你说过了的。再者我也只不过有些身手,担不上这个位置,你如果真想振兴朝纲,敢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我?”
祁意礼眉头紧皱,有了皇姐的鼓动对林山倦深信不疑:“我身边无人!且我信你!”
顿了顿,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些,“我不是个好天子,总被皇姐保护着,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平定朝局,成为一个明君,守住父皇留下的江山。你若不帮我,我确实就无计可施了!”
林山倦兴致缺缺地听着,忽然被几个关键字吸引了注意力:
“你说什么?她最大的心愿?是你姐的心愿吗?”
她本就不太确定祁照眠的心愿,突然听到一点苗头,心里沉寂的激情顿时翻涌上来,以至于也没注意到自己没用敬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