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在她身上镀了一层纱,将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来。那么陡的屋顶,她倒是坐得安稳,一只脚荡在檐下,悠闲地往嘴里抛小零食。
祁意礼不会撒谎,赶忙把小墩子往前一推。
小墩子也属于临危受命了,想到自己身后毕竟站着靖国的主子,底气顿时拔高三截儿,理不直气也壮:
“我们……来见熹和殿下,你是什么人,大晚上坐在那干什么?”
林山倦就没听过这么假的假话,微微晃头轻笑,而后把小零食都吃掉,灵巧地攀着房檐荡到树上,又借力顺势落在地面。
两人被她轻盈的身法吸引,一直到林山倦都快走到跟前了,才反应过来。
小墩子警铃大作,此刻没有护卫,他小墩子就是保护皇上的最后一道防线!
不知哪来的使命感让他豪气顿生,护着祁意礼退后一步,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,“你你你过来干什么?”
林山倦顿住脚步,好笑地看着眼前两人,前边这个还像个太监,后边那个少年明显是他的主子,倒是破绽百出。
她掩住笑意,背着手的模样怪诚恳的:“这公主府太大,我怕你两个想去哪儿的话找不着。我在上边观察许久了,可以带你们去。”
小墩子心虚,色厉内荏,假装底气十足,实则要不是祁意礼顶着他的腰眼早就翻回去了。
“我,我们知道在哪儿,你自便吧。”
林山倦轻笑一声,半夜爬墙,还能是什么好事?
她自顾自坐在凉亭的石墩上,神态悠闲:“你们直说来干什么的,不然我可要告密了。”
小墩子一听就慌了,祁意礼脑中闪过一些“收买小妙招”,迅速拉住他,从怀里掏了些银子。
“这位姑娘,我们两个就是好奇皇……熹和殿下的驸马长什么样,才来看看,姑娘莫要声张!”
林山倦眉头一挑,把银子接过来把玩:“驸马?我怎么不知道,你们再不说实话,我可真要去告密了哦。”
祁意礼一愣,赶紧凑近些,小墩子生怕自家没心眼子的皇上被人家偷袭,扒着他不让他靠近。
“我没骗你!真的有一个驸马!你就在府中难道还没听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