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是如此,她这封密信岂不是成了某人的把柄,也就是个烫手山芋?
这三连问把她自己问住,白恕就见不得她独自沉思,自己干着急,期期艾艾又凑过去:“老大,你想啥呢?”
林山倦把信给他, 没啥复杂的字,干脆让他自己读。
白恕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,自然啥门道也看不出。
“这啥意思啊?谁托谁买盐吗?”
林山倦已经不想和这个单纯的树根脑袋多说什么,起身道:
“现在就得走,我是从一个当官的手里抢来的,估计他马上就会开始城门戒严,到时候想走肯定要被查。”
趁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迅速出城,是最好的选择。
白恕虽然听得云里雾里,但是不妨碍他是真听话,当即跳上马直接出城。
月留又将晚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写下,飞鸽传书给熹和后,也上马追上。
三匹马出了城门便一路向东疾行,一直跑了三个时辰,人困马乏,才停在一处山林歇息。
白恕将马拴在树上,就近找小溪抓了两条鱼拿来烤,回到板车旁的时候,林山倦已经燃起了火开始烤火了。
春天的夜还是有几分凉的,白恕见状乐颠颠靠过去:“老大,你会的还真多呢,正好咱们把鱼烤了吃。”
林山倦顺手接过,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小棍在火上转来转去,白恕只等着吃,林山倦却冒出一个念头来。
如果这件事和长公主有关,她或许可以去提醒她一下,也能顺便套套近乎,培养一下好感度,做个知心姐姐或者贴心小闺啥的,好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儿。
但有白恕的“蛇蝎美人故事”在前,她又担心皇宫内危机四伏,自己竖着进去横着出来。
再者一封密信,连个署名官印都没有,根本不知道谁写的,就算熹和愿意见她,恐怕这一行字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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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如她顺藤摸瓜,把这件事解决,做个见面礼送给她,到时说不定还能拉近关系!
主意打定,她一把抓住正反过来倒过去看密信的白恕:“不如咱俩把这事儿解决了怎么样?”
白恕才隐隐看出一点苗头,就被她这话吓住了!
“老大!你……你胆子也太大了,你也说是从当官的手里抢的,咱们可就两个人,没等潜进府邸就得被抓住打死!”
林山倦抚着嘴巴思索对策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并且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出来了,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,不能在官员身上下手了。”
白恕原本还顺着她的前半句话一直点头认同,一听后半句还有从别处下手的意思,赶紧逮住她:
“老大别!这事儿不是我们能管的,最多我们把这密信送到皇宫去,你、你想凭我们两个揪出主谋?这不闹着玩儿呢么……”
林山倦吸了一口气一声看他:“就凭这两行字,能说明什么啊?送到皇宫恐怕也没什么说服力。”
白恕忽然左右看看,谨慎的样子格外严肃,林山倦纳闷儿地看着他把那张草纸拿出来,在火光上过了两圈,竟赫然浮现几行褐色字体!
“你小子行啊!”林山倦一拍白恕的肩膀,“这都能发现?”
白恕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:“哎呀,江湖小手段罢了,就是这字我不太认识,老大你看!”
林山倦拿在手里,上边只简略写了地名,还有一句口令,一个扭曲的标记。
[河汪山,雄风寨。交盐十万斤。交易口令:既得天下。]
标记看上去很像一条蛇,但林山倦多看两眼,又觉得像一个字,具体是什么,她一时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