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并没有看到某人的神情一顿。
吃完这一顿加餐,司离本欲带人出屋子逛逛,活动活动筋骨,再呼吸一下清鲜空气。
哪知春雨细细绵绵的落了下来,这下封不郁可如愿了,拉着司离陪他在屋里练习内功心法。
他实在太太太太迫不及待了。
皇宫里的司承麟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出神。
昨夜小姑姑就赶回了圣都,只知道大长公主府有些兵荒马乱,想来又是因着那个质子吧。
可今日等了一日,也不见小姑姑进宫,不说汇报一下那些刺客的事,也不在意自己在担心她。
而且自己更加担心的是什么,竟是对谁也无从说起。
说出来旁人会不会怀疑他这个皇帝脑子疯掉了?得了什么癔症。
就连自己的暗卫都明明白白的说了,那日的山洞确有一个小洞口隐在最里面,他也命人砸开了,里面的空间也确实够藏身两人,可他还是觉得封不郁抱着小姑姑就是突然出现的。
他两次掀开滕蔓去看,不过就是几息的功夫,其中定有古怪。
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近乎密闭的山洞?
子不语怪力乱神,他甚至也想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,可是事关他的小姑姑,他又怎么能糊弄自己?
可偏偏小姑姑还对那个质子上心得很,自己和他又向来有些龃龉,贸然说给小姑姑听她怕不是当自己小孩子胡诌。
圣都这么多青年才俊,小姑姑怎的偏就对着这个质子动了心,哪怕是相中一个世家贵子,正儿八经的婚姻嫁娶,自己也只能苦苦咽下,道一声恭喜。
偏偏是个敌国的质子,小姑姑这样聪慧的人,若说不是用了什么邪术手段,怎么会如此迷了心智般的在意他?
这个人,他迫不及待的想除去了,只是小姑姑把他护得紧,他也得投鼠忌器。
到底怎样才能顺利的把他弄走,还不伤及他和小姑姑的如今越来越淡薄的情分呢?
这一遭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