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间,陈卓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张墨家里借宿。
随便在附近找了个旅店,对付一宿。
听着他一嘴的营州口音,开店的大哥忍不住好奇:
“兄弟,你这是跟媳妇儿吵架了?”
陈卓哭笑不得。
我就长得那么像妻管严?
大哥叹了口气,以过来的口吻劝道:
“老弟,大过年的,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,回去道个歉……”
要说川西男人是耙耳朵,那东北男人就是出了名的疼老婆。
从大哥劝慰的话里,也能听得出来,他在家里的地位。
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几句,陈卓从大哥手里拿过钥匙。
开了半晚上的车,他早就困得不行。
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,精神饱满的陈卓离开旅馆。
大哥看着他的背影,满脸同情:
“又是一个没挣到钱,受不住婆娘唠叨的苦命兄弟。”
陈卓还不知道,开店的大哥已经自行脑补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。
拎着剩下的两瓶药酒,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家的小区。
这最后的鹿三宝药酒,是给自家老爹准备的。
老陈同志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用故意在卧室抽烟,故意不洗脚这样的借口,被母后大人赶到客厅沙发上住。
个中原因,粗心大意的杨秀敏没去想过,陈卓哪还能不知道。
一辆熟悉的火红色跑车,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停在自家单元楼门口。
陈卓心里咯噔了一下,围着跑车转了两圈。
错不了,这绝对是徐允熙的座驾。
她的车,怎么会在自己家楼下?
陈卓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顾不得再哼歌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,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家门口。
深呼吸了一次,抬手敲门。
“来了!”
屋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。
是田敏。
陈卓一颗心落了地。
徐允熙她俩没打起来就好。
房门打开,一张如花笑靥出现在眼前:
“呀,是虾仁同学,你好啊,欢迎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