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听外甥女这么说,心中更是气愤,“太子定是被蒙蔽了双眼,看不到你这么尽心尽力,可怜孩子,心里很难受吧?”
“就是想到您的婢女还没有学会我给您梳的发式,不能让您更漂亮,心里有些难过。”阮流筝说道:“至于太子表哥,啊,太子殿下,我早就不敢肖想了,您想必也听说了,太子殿下心里头装着别人呢,哪里还能在乎别人的感受。”
丽妃本来就在气头上,听到阮流筝说她儿子心里有了人,就不在乎别人感受,她自己也很自觉地站到了'别人'之列。
“顾家的,叫什么名儿来着?”丽妃没好气的问道。
“听说是叫顾倾禾,在登州长大的,过了年才跟顾大人回的京城,听说顾安大人曾经是先皇点的探花郎,想必顾姑娘的长相肯定是娇艳夺人的。”阮流筝这话说的,就差说顾倾禾凭着一张好颜色,引得太子神魂颠倒,不认亲娘了。
“见过几次就这样,肯定是个狐媚子,没跑了。”
阮流筝看着丽妃的神色,低头微微一笑,抬头又是惹人疼惜、泫然欲泣的样子,“姨母,您可别动气,生气老的快。”
“太子要是给我娶个这样的儿媳妇回来,我估计要一天老三岁了。”丽妃摔了手里的茶杯,然后起身到内室,“给我重新梳妆。”
阮流筝自是无有不应的,赶忙跟了上去。
*
顾府,二房的院子里,太子母妃口中的狐媚子,正在急得原地打转呢,白氏早些时候见了红,但是羊水迟迟不破,一大家子人都在着急上火,除了始作俑者王氏。
白氏生产,比前世早了几天,顾安一下朝就被人喊了回来,官服还没来得及换,也没看到夫人的面儿。
顾倾禾前世今生也没见过几个生孩子的,有印象的是李无思早产,羊水不破是医女帮忙扎破的,她到门口跟产婆说了几句,产婆有些意外,这样的法子,这姑娘是怎么知道的?
“姑娘,您放心吧,肯定行,我用过几次了。”产婆笑着关上了门,就听到里面说话,“把这针烫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