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的看了看刚立上的牌子,两个大字“怀文”,旁边是四个小字,“六月初六。”
住持师傅确定,“怀文”二字,是谥号,但是这“小满”却是做娘亲的起的小字,或者说是胎名。
“施主请吧。”住持师傅将一个黑色牌子,递过来,还有一支蘸着金粉的毛笔。
顾倾禾一笔一划的写着,每一次勾腕,似乎都是在用笔做钩子,刮擦着自己的心,左胸口的酸涩,随着心脏的跳动,一次比一次厉害,写完最后一点的时候,眼眶已经盛不住泪水了。
所幸的是,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,迎春和望春都站在一旁,看不到她的狼狈。
顾倾禾将牌位交给住持,然后才捏着帕子,将眼角的泪水蘸去,“民女失态了 ,还请师傅多多包涵。”
“姑娘不必挂怀,贫僧能为您心中苦楚,略尽绵力,已经是万幸了。”住持双手接过牌位,交给身后的小沙弥,然后才颔首说道。
顾倾禾往后退了几步,然后在蒲团上跪下,等着住持给诵经,却不曾想,那抱着牌位的小沙弥,脚下一滑,险些摔倒,顾倾禾已经站起半截来了,又听到住持说道,“施主,不要紧张,不碍事的,路途虽艰,但是这次总归是好的结果。”
随后,板着脸,压低声音对着小沙弥说道:“你给我小心点儿,折腾这么多,就是为了你手中捧着的这个天降紫薇星。”
小沙弥抿着嘴,“师傅,我知错了,不过咱们是佛门重地,您怎么说起了道家的话来了?”
住持摇了摇头,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小沙弥撇撇嘴,您老泄露的还少吗?
这边安顿好了,顾倾禾又带着迎春二人去正殿,添了香油,然后便去了寺庙给安排的住持,一个小院,几间客房,倒也算安逸。
用过了斋饭,顾倾禾就叫人去休息了,自己和迎春、望春一起做做针线打发时间。
“姑娘,您这帕子真好看,不知道哪家公子能收到了?”望春笑嘻嘻的说道,她知道陆家的公子是没戏了,真是可惜。
不过,夫人又在给姑娘打算了,回家去,就有好几个宴会要参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