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?就是昨日南疆有捷报传来,我先过来告诉父亲,万一今日陛下上朝时说起这事,我们也好先有个准备。”
楚墨渊这才刚到南疆没两天吧?这么快就打了胜仗?
上一世,因为三皇子和父兄的阻力,他一直在政绩和战事上一直没有多少建树,可他照样扳倒三皇子和父兄,后来她死了,虽然没有看到二皇子登上皇位,但皇位显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这一世,没有父兄的阻力,他上位更加顺利。
慕汐月道:“父亲,无论以后储君是谁,无论大楚以后气运如何,都与我们慕府无关,若陛下和储君值得我们付出,我不会阻拦,但他们不值得,还望父兄放下尽忠报国情节,以慕府上下为重。”
父兄看着她的眼神复杂,兄长顾左右而言他,“汐月,做了什么好吃的?我与父亲去吃一点,得赶紧去上朝了!”
父兄没有与她多说,用完早膳便去上朝。
今日是秦老夫人出殡的日子。
秦府门口挂着白幡和白灯笼,前厅设为灵堂,白色的帷幕随风飘动,灵台中央摆放着秦老夫人的牌位。秦家的人身着素服,三三两两跪在灵堂中,低声抽噎。
来秦府吊唁的人并不多。
秦善文跪在队伍前列,短短几日,他胡须腌臜,双颊凹陷,面容疲惫,身形消瘦。
想起今年母亲寿辰时的盛况,那时的宾客盈门与此时的冷冷清清形成强烈对比。
那时他还是个从六品,比现在官职还低;那时大家看的是丞相面子,如今大家都知道,慕汐月与他感情不合已经回了娘家。
因为库房存银不多,他又没有经验,母亲的丧事办得尤其寒酸。
他正唉声叹气之际,太尉大人来了。
太尉大人是从一品,在朝中仅次于丞相大人,他的到来无疑让秦府蓬荜生辉,太尉大人一来,其他朝中大臣也会跟随他的脚步。
秦善文急忙起身迎接。